销量了,试水很成功,而且他也晋级了。
关掉电视,洗漱完毕,又看了会儿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给邓鸢打个电话祝贺一下,没想到邓鸢先打过来了。
“熊然”电话那头他声音有点不稳,带着某种激动你觉得刚刚那首歌好听嘛”
他似乎笃定熊然看直播了。
“好听,”熊然诚实道“第一次听你唱歌,没想到你声音这么好听,像竹子一样。”
“竹子”
熊然组织了一下用词“就像竹子一样,很清润,很舒服,有水在竹筒里面流。”
那头笑了一下,情绪稍有平复“你知道吗熊然,我完成了,我完成了”
熊然以为他说到是踢馆成功的事情,点头道“对啊,你完成了,完成的很精彩,很成功”
“我真的完成了,”电话那头还在呐呐“全部完成了”
熊然跟着应和“知道你很激动,但不要太激动,这是你本来就该得到的,你这么多才多艺,本来就很优秀邓鸢,你真的很厉害”
估计是熊然的夸奖太直白,那头停顿片刻,突然喊他名字。
“嗯”
“谢谢你”
这么突然一下道谢,熊然没反应过来,半天找不到回应的话,他徒劳张嘴,电话那头又传来邓鸢的声音。
“熊然,遇见你,我很高兴,也很幸运。”
连续的煽情让熊然心软软的“说到这是什么话,不是你说的咱们是朋友吗,朋友就是相互的,遇见你我也感觉很高兴,很幸运。”
又是一段很长的停顿,熊然以为是信号不好,刚想开口,邓鸢突然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一些工作要收尾,就不和你聊了。”
“哦成了”
熊然以为他说到是踢馆成功的事情,点头道“对啊,你完成了,完成的很精彩,很成功”
“我真的完成了,”电话那头还在呐呐
“哦,好的,那你忙完早点睡。
”
信号可能真的不好,电流兹拉兹拉的响,那头邓鸢的声音夹杂其中,有些失真,但熊然还是听清了。
他说“熊然,晚安。”
挂断电话,熊然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熊然喝了点水,将房门倒锁,然后关灯、躺下、睡觉。
估计是太激动的原因,这一晚上熊然没睡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却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打电话的人自称是邓鸢的哥哥,男声冷静下有东西被压抑,缓了几秒,等熊然清醒一些了,对方告诉他了一个消息
。
邓鸢割腕自杀了。
一夜的大雨,赶到首都时已经是早上的八点,熊然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拦了一辆出租又往医院赶。
手机响了,是杨甄的电话,估计是发现一早起来熊然不见了,打电话找人,熊然按了几下屏幕,都没有接通。
手一直在抖。
他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海里是电话那头邓鸢哥哥沉闷的声音。
人还在抢救。
熊然祈祷,祈祷邓鸢可以平安无事,这样的祷告熊然已经做了一路。
飞驰到医院,力竭的停在icu外面,熊然见到了邓鸢的家人。
老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腰板直挺,花白头发,面容苦肃,手里撑着一根拐杖,正听着面前黑衣男人和医生的交流。
老人就是邓鸢嘴里经常喊的老头子。
熊然走近了些,听见与医生交流的男人的声音,和电话里一样,看来这个男人就是邓鸢的哥哥。
和医生说完话,男人弯腰低声安抚了老人几句,看见熊然,又站直了身体。
“你好,我是熊然。”熊然道。
男人点点头,两人握了一下手,男人的声音和电话里一样沉闷我是邓鸢的哥哥,邓隼。”
熊然急于知道邓鸢的情况“邓鸢现在怎么样了
”
邓隼的视线落在紧闭的icu门上,顿了顿道“发现的时候已经休克了。”
熊然呼吸一窒,听对方道“刚刚抢救了三个多小时,命是拉回来了,不过现在情况还说不准,毕竟人还没醒。”
一下子靠在墙上,熊然整个人有点发软,半响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明明他今天第一次唱歌,还唱的那么成功,他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他的专辑他的专辑还没完成,为什么”
没有人说话,半响,邓隼开始低声劝椅子上的老人,让他回去休息。
“我怎么还睡得着”老人用拐杖剧烈的敲着地板,极力下的声音满是愤怒与悲恸“他是我的孙子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孙子他现在昏迷不醒的,我怎么睡得着”
熊然看着对方攥着拐杖的手颤抖着,手背上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点,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漆黑手串的珠子随着动作相磕,发出细簌响动。
“老人家”熊然走上前,半蹲在老人面前“您放心,邓鸢一定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