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莫名其妙,几个贵女对视一眼,抢着替凯瑟琳回答,“公女您泼了她一身的酒水,还说要烧了她的头发,毁她的容”
阮笙起身,椅子后拖发出刺耳的声响。
“哦”
她发笑。
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凯瑟琳的身边,右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下一秒,被子倾斜,香槟朝着凯瑟琳劈头盖脸浇了下来。
几秒钟后,茶话会上才爆发出一阵尖叫。
凯瑟琳坐在椅子上,脸色发青。
“是这样么”阮笙用疑问的语气,“我看大家刚才聊这件事聊得还挺开心的,以为凯瑟琳伯爵小姐喜欢这种同伴间互相打闹的方式呢。气氛这么融洽,我就想通过这种办法来为大家助助兴,怎么你们都一副吃惊的样子”
凯瑟琳也想不到阮笙会突然动手。
酒水从她的头上狼狈地淋下来,浸湿了她的妆容,发型也塌下来,白色的领口变得橙黄一片,像一条棕毛落水狗。
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在忍着怒气。
快要装不下去了吧。
阮笙冷眼看着这些人。
都是纸做的老虎,不过是父辈们身份地位抬不起头,便想在同辈们之间找回优越感。比吃穿用度的奢华程度,比谁的爱慕者更多,谁订婚得更早传播一些毫无意义的同龄人焦虑。
或许有些是受了家族的命令才故意激怒她,但是长桌上的绝大部分人,都没有放下所有的偏见,理性地思考过孤立、嘲讽她这件事情对她们本身到底有没有好处。
“海洛茵”一名少女尖叫着站起来,用手指指着她,“你都做了些什么看看这糟糕的场面”
“不过是按照你们复述的场景照做了一遍而已,”阮笙摊手,“有什么问题吗”
凯瑟琳十指死死地扣着椅子边缘,嘴唇发白。头发上的香槟还在一柱一柱往下淋,让她简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真是漂亮的头发呢,”阮笙把她湿黏的一缕发捋到耳后,“这么柔顺,细腻,又软又直,怪不得我去年会说要烧掉你的头发这种话了。”
她叹了口气“真是好嫉妒。”
有几个第一次参加茶话会,新进入社交界的少女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慌慌张张地捂住自己的嘴。
不怪她们,实在是太好笑了。
瑰丽的海藻一般玫瑰色长发,和因为酒水凝成条状打结的脏污棕发,谁嫉妒谁呢
况且,只是揪着头发这一点让凯瑟琳一行人从去年酸到今年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好笑的了。
“香槟色,挺适合你的,凯瑟琳小姐。”阮笙说着,一手扶着她的椅背,一首撑着桌子,俯下身,在她的耳旁道,“希望你将来的孩子,能比你聪明一些。知道哪些话不该说,哪些事不该做,而哪些人,又真正可以要了他的命。”
凯瑟琳的鼻腔已经被香槟气充满了,她半句话也说不出。
阮笙起身,转身欲走。
“公女,”清脆的、熟悉的声音却在这时喊住了她,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您。”
阮笙的眉头压下来。
她讨厌这声音的主人,她充耳不闻,权当作没听见。
那声音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公女小姐,我很好奇,您现在做的这些事,所有的底气,全都来源于您的身份,是吗”
瓦丽塔神情轻松得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她更像是拿这些上流贵族们做了一个跳板,得到了能见阮笙一面的机会。
“我真的不理解呢,”她疑惑又认真地发问,“身份,就是您能打出的,最后的一张牌吗”
她是打算彻底撕破脸了。
用无辜的语气,说着最挑衅的内容。
阮笙停住脚步,缓缓回过头。
瓦丽塔变了很多。
阮笙当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她的眼睛没有神采了,笑容虚伪又甜腻,已经完全歪曲了原本的人设轨迹,和她从前所知道的那个女主角性格南辕北辙。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提问,瓦丽塔小姐”阮笙淡淡地,“难道你认为,协助协会偷换考试成绩这种事都发生了,我还会给你好脸色看吗”
“”瓦丽塔咬了咬嘴唇,“我知错能改,况且已经受到了惩罚。可是公女您犯下的那些错,都已经无法弥补了。”
她鼓起勇气,直视阮笙的双眼,“公女,你难道不觉得有愧于那些曾经被你伤害过的人吗占了本应该属于她们的东西,你的良心难道不会受到谴责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宴会上
赫狗吨吨吨
罗兰等老婆
德狗郁闷地发动态
a骑士兵团团长这几天烦心事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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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甲团长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