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吃了几颗来着
德莱特敲了半天门,里面一丝声响都听不见。
他没来由地焦灼起来。
海洛茵怎么了她受伤了,还是受到了什么精神上的打击是因为刚才那个黑暗神神殿来的神职人员吗
海洛茵认识那个人吗他们之间,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什么吗
德莱特频繁地按动着门把手,然而空气中只是传来机械的摩擦声。
她在里面如同睡着了一样,不仅没有说话声,没有哭声,甚至连走动声都没有。
真的睡着了吗
还是
德莱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吓得心惊肉跳。
怎么可能他的妹妹尽管身体羸弱,却也不到这个地步吧只是在家里呆着而已,没有急性病的话,是绝对不可能
德莱特再一次想起了那个黑发青年。
祂的年纪比他大一些,个头也稍稍高出一点,都是黑发,祂的却随意又慵懒地翘着,不像他的一样整齐且服帖。
祂的眼神目空一切,说话的时候能看得出来,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会是祂伤害了海洛茵吗
祂看上去神秘莫测,可以说,只要祂想,祂是绝对有这个能力的。
德莱特的心脏急迫地跳动起来,这一时间,他甚至等不及去找女仆长拿房间的钥匙,只是想着破坏这道烦人的障碍。
甚至拔了三次,才把剑拔出鞘。
他狠狠地劈开门板,发出了巨大的动静,被惊吓到仆人门纷纷跑上楼,看到向来冷静稳重的少公爵握着剑,一身杀气,似乎把门板当做了敌国的将领。
胆小的惊叫着逃走了,剩下几个躲在楼梯旁的转角处偷偷观望少公爵的反常行为。
他从来从容的神色也变得慌乱无措,额角滴下冷汗。
“去、快去叫执事”仆人们乱作一团,没有人敢接近他,“少公爵发疯了”
“别乱说,小心脑袋”
“那是海洛茵小姐的房间,哈蒙呢,她怎么不在这里”
“我、我刚才看到了哈蒙,她好像去干洗店了我这就去叫她回来”
暴力开门后,德莱特闯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被子下隆起的瑟瑟发抖的小丘。
他心急如焚地大步走过去,掀开被单,那一瞬间他的手连自己都未发觉地微微发颤。
少女完好无损地蜷缩在被单下。
心脏像坐过山车一般,冲上云霄,又狠狠地落下。
德莱特有些愠怒地抓住她的手臂“海洛茵,既然没事,我叫你那么多声,你为什么不”
他错愕地低头“你发烧了身体怎么这么烫”
他扯住她的手腕,想把她拽起身,对方却像棉花糖一样黏在被子上发着抖不肯看他一眼。
“喂,你到底”
终于把棉花糖扯了下来,少女呜咽着,瘫软地跌在他的身前,肩膀颤动着,肩膀和关节的皮肤下都浮着青涩的粉红。她浑身烫得不像话,声音又低又小,说的话根本就听不清。
“我好难受”
德莱特伸手去探她的额头“你说什么”
“德莱特,”
少女被他摁住,终于抬起了脸,眼睛水光潋滟,双唇罕见的湿润殷红,脸上和脖颈出覆盖着一层薄汗,她抱着他的腰,近得他能看清她脸上细细的浅色绒毛。
脸颊绯红得像一颗熟透的草莓。
“我难受。”
她几乎是以撒娇的口吻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
“你叫我什么”
“德莱特,我难受。”
“德莱特,我好难受。”
“德莱特,我浑身都很不舒服,我好热。”
青年浑身僵硬了一瞬,好像在那一刻,全身的血液倒流涌上头顶,连心脏都快要冲出破碎的胸腔,整个人从下而上燥起来,连肌肉都在隐隐发麻。
他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新奇的,悸动的,难以抑制的,更像是一种本能。
这种本能诱导着他去回应她。
他好像被海水淹没一般无法呼吸。
手指动了动,松开。佩剑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她被惊得瑟缩了一下。
他的手安抚地按在她的后背上,他哄小孩似的轻声,嗓音微微干涩沙哑
“海洛茵,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本场翻拍影片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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