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这次北上寻亲之行,包括她找几位兄长,莫非也是被某人刻意引导
燕山开口打断了这个念头“不过观老将军确实是曾在伏首山驻军扎营,那些痕迹、密道做不得假,你自己也承认时间是能对上的。”
的确如此。
观亭月只好抬手去摁眉心。
大概是一夕之间得知了这么个迂回曲折,骇人听闻的真相,忍不住跟着老爹一块儿勾心斗角起来。
“但愿是我多心了。”
说话间就到了戏台附近,台子上却不是杂耍,而是在唱牡丹亭,好些买了饭食的看客坐在底下边吃边听。
然而周遭并没寻见双桥的身影。
“去蜜饯铺、糕饼店问问”燕山提议。
他们沿着卖吃食和小玩意儿的街巷来回打探,依旧毫无下落。
“这样不是个办法。”观亭月感觉他俩一路上承受了不少责备的目光,大有被误会成“粗心弄丢小孩儿的年轻夫妇”的趋势,“多找些人手,总比你我瞎转悠强。”
接着又打道回府。
不曾料,刚一进门,迎面就望见观行云和观暮雪站在正院当中,而后者正给双桥看病。
“说句话我听听。”观暮雪坐在轮椅上轻声吩咐。
小姑娘大概知晓他的身份,反而比面对其他大夫时显得更为慎重紧绷,酝酿许久才勉强抄着一口奇怪的发音问了句好。
他表情倒是瞧不出什么,从怀里取出一把九连环递过去,口气极温和,“玩过这个么”
“不要怕,你来试试看。”
双桥兀自去一边解连环锁,观亭月走上前,先瞧了她一眼。
“三哥,四哥
。”
观行云抱着胳膊,闻声转头,“小月儿回来啦。”
“老四正给小丫头诊治呢,横竖他在郊外一个人住冷清得很,我便擅自做主把人领到了家里你没意见吧”
后半截问的是燕山。
他心思不在上面“嗯。”
“四哥能来当然更好。”观亭月调匀了一口气,“双桥怎么样”
“的确是有点棘手。”观暮雪看着犹在摆弄物件的女孩子,“她如今的心智恐怕只有岁,兽性是无法根除的,若与我们待在一处,日子长了应当会好些。但以后要嫁人、找婆家,多半不容易。”
她三哥闻言,不以为意地哼笑,“不嫁便不嫁吧,又不是没了男人便活不成了,咱们家家大业大的,也不必非得靠着旁人。是吧小丫头。”
观亭月撑着膝盖俯身凑向双桥,抬手宽慰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后者忙着鼓捣玩具,抽空叫了声大小姐,仍专心致志地垂头翻弄。
她于是探到她脖颈边衣襟下,片刻后一僵,随即又仔细地找了找。
燕山自然发觉她举止有异,低低唤道“亭月”
这个反应只能代表一个结果。
钥匙不在了。
她神色倏忽变得非常凝重,难得强硬地摁住双桥忙碌的手,“双桥,你挂在脖子上的那把钥匙呢”
小姑娘眨了两下眼睛,约莫不解。
她补充道,“就是我说,让你好好收着的那把我爹托付给你的。”
双桥垂眸思考片晌,这回很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江流。”
“江流”她一怔。
“嗯。”后者不太利索地磕巴道,“江流刚才找我,拿走了。”
观亭月松开了她,匪夷所思似的,视线游离在别处。
“江流”
“他拿走这个作甚么”
显而易见,他果真是听到了密室里的谈话,但听到多少目前还不得而知。
定王墓里的陪葬价值连城,他是需要钱不太像还是不想让此物落到当今皇帝的手里更甚者是为了报复,报复燕山
一旁的观行云与观暮雪看她自言自语的模样,不由双双对视了两眼。
观行云问
“什么钥匙啊”
观暮雪“江流怎么了”
“”
事情不好对两位哥哥明言,观亭月讲得似是而非“有一件东西,燕山需要上交给朝廷,目下应是被江流拿走了。”
观暮雪却瞬间会意“是老宅里的那个”
“算没错,就是那个。”
“这小子。”观行云奇怪,“他要那玩意儿作甚么”
她说来头疼且意乱,“我也不清楚,现在时间很紧,最关键的是先把人找到。”
但一整日,江流都没再出现。
他没有回侯府,亦没在京城的街头巷尾出现,宛如人间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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