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带他去那种鬼地方,我自己都嫌晦气。”
赵勤怒呵“裴绩”
边既不为所动,下达逐客令“答复也给你了,你该回哪回哪去,别再来找我,否则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冷静起来是什么样,最注重官声和名誉的裴书记,应该很害怕把我这个同性恋儿子公之于众,我现在只要报个警,说堂堂望州省委书记授意其司机对我进行骚扰”
没等他说完,赵勤就把电话挂了。
边既把姜云满的手机熄屏,递还给他。
姜云满接过,有些不确定地问“那个裴书记是你爸啊”
他记得这个人,不止是出租车司机提过,更重要的是上次车祸这位书记还帮过忙,要不然救援不会到的那么快,他的腿可能真的会瘸
心情复杂。
姜云满一时之间也不知道
该怎么看待这位书记了。
边既“嗯”了一声“是。”
姜云满弱弱地问“上次我跟你提的时候你都没讲”
细想他之前每次跟边既提裴岩东,实则都是在触犯他的雷区。
姜云满懊恼低头“我好讨厌啊,你和你爸关系这么差,我还一直在你面前夸之前送锦旗还叫你跟我一起想锦旗内容我对不起啊边既,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你和他”
边既揉了揉姜云满的脑袋,柔声道“傻样,你跟我道什么歉,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该跟你道歉,我之前不想提这层关系,所以没有告诉你,而且”边既顿了顿,才往下说,“撇开我和他的私事,单从他的工作层面来说,他确实是一个好官,车祸的事情,当时车上的人不管是谁,他都会那么做。”
“他从来都是只为人民服务,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他的亲人在他眼里反而不是人民。”
话音落,姜云满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还是张自州。
经过刚才,姜云满神经比边既还紧张。
“他还打啊接不接这人怎么像甩不掉的牛皮糖啊”
边既安抚他“没事,接。”
“应该不是赵勤了。”
姜云满半信半疑接起来,张自州率先开口“他已经走了。”
“不在公司了吗”姜云满追问。
张自州“不在。”
“他还说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说,临走前还踢了一脚会客室的沙发,妈的,我是不是该让他赔钱。”
姜云满嫉恶如仇“该”
边既轻笑一声,插了句话“走了就行,你该忙忙,他估计不会再来了,如果再来直接报警。”
“行。”
张自州犹豫片刻,问了声“你没事吧兄弟我真没想到他还会来找你,这算什么,十年之约你爷要是活到一百、一百一,每十年就来找你一次”
边既淡淡地应道“可能吧,随他们。”
“反正也拿捏不了我。”
张自州叹了口气“想喝酒找我,兄弟随叫随到。”
边既笑“谢了兄弟。”
挂断电话,边既身上的水珠基本也风干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造型,主动缓和气氛“我去穿身衣服,你进来洗澡吧。”
姜云满却摇头“我哪里还有心情洗澡,我有好多话想问你。”
边既坦荡荡“好,你问,我言无不尽。”
姜云满拿过自己的手机“你先去穿衣服,我怕你感冒了。”
边既替他揉开紧蹙的眉头,逗他笑“刚才眼睛都看直了,不想摸摸吗”
“你自己都不开心就不要硬撑着逗我了。”姜云满捏了捏他的手,温柔地说,“先去穿衣服,姜汤应该也快好了,我给你盛一碗。”
边既心一软“好。”
等边既穿好家居服出来,姜云满已经把姜汤盛好了,放在餐桌上,招呼他过去喝。
边既拉开椅子坐下,姜云满没有像平时吃饭那样坐他对面,而是坐在了他的旁边。
姜云满盯着边既先把姜汤喝了,才进入正题,问“你之前说不敢跟司机吃饭,怕他加料什么的是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发生过,但是我逃过一劫。”
边既展开多说了两句“是我高考那年的事情,高考前一个月赵勤已经跟我同吃同住了,学校那边请了假,我天天待在家里,说好听点是居家复习,说难听是软禁,赵勤名为照顾,实则他是看守我的人。”
姜云满愣住“为什么要软禁你是裴书记的意思”
他不再用“你爸”来称呼裴岩东。
“是。”
边既淡声道“因为他想等我高考之后送我去一个地方,我不同意,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如果不是我偶然偷听到了赵勤和他打电话,提前得知了他们的计划,我不可能逃过一劫。”
姜云满难以置信地问“什么地方要这么大费周章软禁你,还做计划听起来跟绑架没什么区别”
边既看着他,缓缓吐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