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边既的脖子。
下一秒,边既双手托住姜云满的大腿,毫不费力站起来。
姿势变换,姜云满往下掉,他搂紧边既,在他背上缩了缩身体。
边既动作一顿,与昨晚相似的场景再现,他下意识问“是不是冷”
昨晚背着他从餐厅出来,吹到凉风姜云满感觉冷也是这个反应。
姜云满摇摇头“不冷。”
“就是怕自己掉下去。”
边既将他向上托了托,抬步往前走,走了好几步,姜云满都没有再往下掉。
他没说一个字,好像在用行动告诉姜云满,放心,有我托着你,不会掉。
姜云满在沉默里感受到了安心,头往边既脖颈间埋了埋,嗅到属于边既的熟悉气息。
同一时间,一些之前没有马上想起的记忆如大坝开闸涌入脑海。
昨晚他喝醉了,边既也是这样背着他从餐厅回到帐篷区。
一路上他说了好多胡话,不,跟后面在帐篷区说的话相比,那些话甚至都称不上胡话。
他借着酒意给边既表白了,还说说什么他懒得动,他来动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之后之后他软磨硬泡,边既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边既也说喜欢他,还说骗了他,他根本不是纯0,也不喜欢猛1,他黏黏糊糊问他们是不是可以谈恋爱了,边既说可以,再然后他就一直抱着边既叫他男朋友,叫着叫着就睡着了。
姜云满“”
桑葚酒害人不浅。
以及,他酒量为什么越长大越倒退啊,奔三的年纪被小学生时期甩出八条街,太丢脸了
不对不对,这些都不重要。
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边既为什么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哪怕问他一句半句呢
从他睡醒到现在,边既对他的态度跟昨晚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可
他明明承认了自己的男朋友身份,怎么感觉还拿他当朋友一样啊
难道反悔了
昨晚都是逗他玩的
不行
他不允许
哪有这样的
姜云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脑子飞快斟酌说辞,准备立刻跟边既对峙
“你们现在打算下山啊”
在姜云满复盘昨晚记忆的时候,边既已经走到了露营地入口,往前再走两分钟就是停车场。
老板从门岗亭探出头,没等他们回答就接着说这么大的雨,明天再走吧,今天的预订单都取消了,房车空出来不少,你们要住的话我给打八折。”
还说“昨天来玩的另外几波客人都续了一天,反正今天也是周末,等雨停了,咱们山里空气可好了。”
太会做生意了。
怪不得当老板呢。
可惜边既也是老板,这点伎俩对他不管用。
他想也没想,当即拒了。
“不了,我们还有事。”
老板见生意做不成,瘪瘪嘴,撂了句风凉话“下大雨山路可不好开,我们本地人这种天气都不敢动车的。”
撂完就坐会门岗亭继续跟员工扯闲篇儿去了,一个眼神都不再多给。
边既背着他就走,也懒得多废话。
走远了,姜云满气呼呼在他背上嘀咕“这老板什么人呐,心眼比针眼小,这种人做生意绝对做不大,我妈说了,生意人眼界要宽,目光要长远。”
气完又担忧道“不过山路是不是真的不好开啊为了安全起见,要不然我们还是多住一天吧,续房住到雨停再走也行。”
边既觉得他这波情绪转换太可爱了,笑了笑,说“不会,黑心老板骗你的。”
“我查过天气预报了,雨最多持续一个小时,我们在车里坐会儿,雨小点再走就行。”
姜云满这才放心“那就好。”
被这么一打岔,直到坐上车姜云满才想起正题。
昨晚的事到底算什么他还没问边既
边既把两人脱下来的湿哒哒雨衣团成团扔在了后座地垫上,扭过头,见姜云满还把背包抱在怀里,再次伸出手“包给我,我扔后座去。”
姜云满脱了雨衣,里面的衣服都是干爽的,只有裤脚湿了点,但总共没走两步,跟边既湿了一半的裤子比起来,他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边既不止裤子湿了一半,上衣和头发也是湿的,还在滴水,滴的水落在裤子上,裤子上半截大腿的部分也是湿的。
整个人跟落汤鸡没两样。
姜云满打开背包,从里面翻出一条之前准备没用上的一次性毛巾,拆开包装,递给边既“你擦擦头发。”
边既接过,道了声谢,抖开毛巾盖在头顶,胡乱擦了两下,毛巾也湿得能捏出水。
姜云满又递给他一张新的,边既接过继续擦。
擦
完,他拉下外套拉链,把滴水的外套脱了,也扔到后座。
外套不防水,里面内搭的t恤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