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我”
“难不成要本王给你捉来一只老虎才算大餐吗”血斧鬼王不满道。
秦昆苦笑“算了算了,各位大王,算我出言不逊,行了不”
作为赔礼,扶余山简陋的大殿里,秦昆摆上了一桌的摆饭。
“这还差不多”白脊鬼王舔着嘴唇,准备开吃。
半邪鬼王拦住他“等等,这是供桌,记得规矩吗”
“咱还有规矩”夜叉明王叉住一整只鸡,准备往嘴里送。
挑山鬼王眯起眼睛“阴曹蛮子,规矩都不懂。”
“你”
“都住口按规矩来”
大殿塑像,是祖师爷陆九河的,五胡乱华时,陆九河传下六卷天书给了扶余山,才有了扶余山今日开枝散叶,六宗兴盛的场面。七只老鬼以血斧鬼王为首,一本正经地拜见陆九河。
半邪鬼王是包希仁的鬼差,耳濡目染下文采斐然,念了一篇听不懂的祭文,大致意思是今晚本来要祭祀祖师爷,但祖师爷早已羽化升仙,我们就帮你吃了,还望祖师爷原谅云云。
祭文念完,七只老鬼吃的不亦乐乎。
门口,秦昆让鬼差们打了水,又从茅山灶房里顺了点作料,生了火后,开始料理起田鼠来。
云丘观带出来的匕首紫陆,派上了用场,剥皮鬼剥皮是一绝,手段犀利,加上匕首好使,田鼠被剖的干干净净。
“剥皮哥好厉害”
尸藤鬼夭夭凑过来,脑壳里长出的藤蔓,开出了一朵白花。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剥皮一脸自满道。
“呦,剥皮,手法老练啊”常公公走了过来,看到田鼠比御膳房处理的还干净,又夸奖道。
剥皮鬼叼着草枝,洒然一笑“哼哼,老子当年就是这么被剥皮的肚子都给老子剖了,手法能不老练么”
剖好的田鼠,被沉江鬼在桶里洗了个干净。
牛猛瞪着牛眼,好奇道“这血在水里怎么不会散”
“咦,是啊,血怎么聚成一团了”马烈也凑了过来,看着桶里道。
沉江鬼一笑“牛哥,马哥,我让它散它才能散,微末鬼术,不登大雅之堂。”
旁边,吊死鬼往虚空一拉,一个打满水的木桶出现在空中“这么说,不需要打水了”
地上,推了三四桶水了。
嫁衣鬼道“主子洗漱肯定要水,多打点无妨。”
“没问题。”吊死鬼再一拉,又是一桶水出现,“董敖,倒水入缸,然后快马加鞭,再去把空桶放在水里就成。”
骑着白骨马的西凉骑士一笑“成”
深山半夜。
秦昆在屋外烤着田鼠,那只穿山甲苏醒后,偷偷摸摸溜走了,秦昆也没放在心上。
屋子里灯火通明,支着两桌麻将。鬼差们玩的不亦乐乎。
“主子,你瞅瞅,这都是什么人”
常公公痛心疾首,到哪都打麻将,太过分了,主子还没吃呢你们就玩上了,成何体统老茶仙捧着茶,点头附和。
秦昆笑着给田鼠刷油,开口道“不至于,那帮老鬼常年守山,也寂寞,陪他们玩一玩还是好的。”
白脊鬼王、缠丝鬼王、剥皮、吊死鬼一桌,剥皮牌场老千,吊死鬼又会虚空递牌,二人合伙,不动声色,三圈过后,打的两位老鬼倒欠20沓冥币。
挑山鬼王、血斧鬼王、嫁衣鬼、徐桃一桌,嫁衣鬼人美嘴甜,徐桃会讲荤段子,气氛融洽,胜负参半。
翻江鬼王、水和尚、沉江鬼聊起水里的事,都在大吹特吹当年自己死的惨,互有不服。
半邪鬼王、张布在聊天,时不时吟风弄月,有引为知己的架势。
夜叉明王、牛猛、马烈坐在床上吃着花生,聊着阴曹的事,得知秦昆拿下魇州后,非常感兴趣,让他们说说详细内容,牛猛瞟了一眼封心鬼王,开始讲述起来。
封心鬼王和龙槐鬼王继续将小圈子进行到底,两只鬼王挑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在那里聊着天。
外面,十六阿哥、笑面鬼、石蛇姬、董敖、锦衣老鬼等不爱凑热闹的,都围在秦昆身边,听常公公骂那些家伙,常公公时不时还会说点宫廷秘闻,成了午夜点缀。
“公公,皇宫里还闹鬼吗”
笑面鬼眨着眼睛好奇。
“闹啊深宫怨妇听过吧冷宫就是最深的深宫,凡是死在那里的,怨气可大着呢。杂家活着的时候,见过两次,不知道是哪位先皇宠幸的妃子,大晚上就在地上爬着,一路鲜血,眼球都没有,太渗人了。”
常公公声音尖利,压低后讲鬼故事氛围相当好。
笑面鬼一惊“皇室真的那么危险”
常公公嗤笑“那你觉得,小十六当年是怎么死的。”
十六阿哥道“我喝了一瓶可甜的药,齁死的。”
常公公无语“傻孩子,你是被毒死的。智商得涨涨了。”
田鼠烤好了,从灶房顺来的馒头也烤的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