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不敢置信。
只不过,很快的,那不敢相信事实的蛙军,亦步入了他同伴的后尘。
胸膛处血水不断涌出,慢慢沉入了水底。
“报告杜前锋,前方又有一批蛙军,正从各个方向,快速靠拢过来”一小兵从水底浮起。
杜康道“大约多少人”
“预估一千人左右”
“好”杜康站起身,面上露出嗜血的笑容,“就等着那群龟孙子的大部队先前一百几十的,实在太无趣了
传我令一千弓箭手速速就位”
“是”
水是温柔的,亦是无情的,那些蛙军死前甚至连哀鸣都无法发出,便永远地葬在了这片水域。
他们的双眼瞪大,死前仍是不明白,为何先前从来射不中他们的东林水军,突然变成了百发百中的神射手,箭箭直击要害。
就算侥幸没中要害,亦被早早潜藏在暗礁处的东林水军,果断地再补上一刀,就此丢了性命。
再次收到重创消息的弥星主帅,东林军口中的小黑子,直到亲眼看到侥幸被打捞起来的蛙军尸体,那胸口致命处的箭时,才不得不相信他所向披靡的蛙军,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敌
若是两年前,若是换成了其他将领,面对如此大败,必定会下令撤退。
没了蛙军的支持,弥星水军根本不堪一击。
然而现在的弥星主帅,近两年几乎未尝败迹的他,如何能忍受这奇耻大辱
现在的他,被蛙军大败以及他要在大败在一个新来的东林将领身上这两件事,给刺激得失去了理智。
“倾尽全力,不惜一切,只许战,不许退,进攻”
进攻的号角一再吹响,胜利在望的东林军亦不敢轻视,这如同强弩之末,最后疯狂反扑的弥星军的战斗力。
这一战,又战了二天两夜。
从迎接战争的第一天起,整整五天五夜,像过了五个世纪那般漫长。
东林军和弥星军,都拼尽全力,奋力一博,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胜者,得到奖赏回家过个好年。
败者,或许被永远地埋葬在了这片水域。
终于,在开战后的第六天早上,东林这边吹响了胜利的号角。
赢了咱们赢了
纪子期激动冲出营帐,看到帐外的杜乐与阿来亦是满脸兴奋难耐。
赢了终于可以回京了赢了他可以去找阿玉了
几人激动地看着战场的方向,等着凯旋归来的英雄。
大约中午时分,有个小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将军夫人,大将军说他明日再过来”
“大将军可有受伤”纪子期急忙问道。
小兵傻呵呵道“小的不知道,是杜前锋让小的来送信的”
“杜乐”纪子期道“跟着过去瞧瞧”
很快的,杜乐回来了,“少夫人,少爷没事,只是太累,一下战场就睡着了。所以先前杜康便让人先来送信了。”
纪子期的心,此时才完全放了下来。
“最后战况如何伤亡如何”
“听说这六天来,所有将领每天睡眠不足两个时辰,一下战场,差不多都睡了。具体的伤亡还在清点中,最快要明天才会有结果。”
杜乐道“少夫人,我知道您很心急见到少爷,不过您现在肚子里有两个小少爷,最好还是等少爷醒来后亲自来帐中见您比较好。
我听说战场上有些人,刚下战场那段时间有些收不住身上的煞气,万一冲撞了两位小少爷就不好了。”
纪子期点点头,她正是因为知道如此,才不敢贸贸然去见杜峰,只能在帐中焦急地等着他。
迷迷糊糊地,纪子期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终于在一阵亲吻中清醒过来。
入眼,是杜峰放大的俊脸,眼里还有未完全散去的血丝。
那里面,现在全是她朦胧惺忪的睡脸。
纪子期又惊又喜,带着心疼,双手捧住那脸,用力地一吻,温柔笑道“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累不累”
“还有点。”
“那上来陪我再睡一会儿”
“是,媳妇儿”
高大的男子除了外衫上了床,纪子期窝在他怀里。
他的身上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澡,全是澡豆的清香,无一丝刚从战场下来的血腥味。
她用力嗅了两嗅,“洗澡了真好闻。”
“嗯,怕薰着你和孩子。”
纪子期的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有发丝不断地飘到他脖子下巴和面上,痒痒的。
连带着心里也痒了起来。
偏偏怀里的小人儿,伸出一只手从他衣襟下摆伸进去,软软地道“杜峰,我想了”
媳妇儿说想了,还有比这更诱人的话吗
杜峰一个翻身将她轻轻压在身下,喘着粗气,声音暗沉,“不是说累了吗”
“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