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要走了,所以他的媳妇儿有些不舍得
杜峰这一想,心里像吃了蜜般甜,面上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用完膳后,下人收走了碗筷,纪子期的心跳得更快了。
“杜,杜峰。”她睫羽轻颤,面上是杜峰从未见过的神情,羞涩又带着义无反顾,“你,先去一下隔间好不好”
杜峰很想问为什么可看到自家媳妇儿这副神情,忽然间又好似有些明白了。
他满怀着期待走进了隔间。
许久后,久到杜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好似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等到他按捺不住想冲出去时,媳妇儿娇媚的声音如天籁传到了他耳朵里“相公,好了。”
杜峰迫不急待地大跨步走了出来。
屋子里不知何时点满了油灯,星星点点,如一片灿烂星海。
有个女子站在那昏暗油灯中。
偶有风吹过,灯火跳跃,与她诱人身姿交错成模糊一片光影。
她身上的透明薄纱亦被吹动,露出更加旖旎的风光。
红黑白,最极致的视觉诱惑,挑拨着杜峰的神经。
黑缎子般及腰的长发,半羞怯半紧张的容颜,在油灯下发出珍珠般的光泽。
胸脯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能隐隐看到深深丘壑,即使是地狱,是深渊,亦会让人奋不顾身地进入流连。
柔软的腰肢,紧致修长的大腿,当她盘在他腰上时,是何等的销魂噬骨
满屋的灯火,不及那中间女子眼里的柔情万丈。
杜峰的喉咙不自觉地咕噜咕噜几声,身子在瞬间如丛林中的狼,积蓄了全部的力量,就要像那猎物奔去。
“杜峰”女子轻启红唇,在她开口的刹那,杜峰已朝她冲了过去。
他将她用力搂在怀中,带着渴求,“媳妇儿”
纪子期将整张脸埋在他怀中,声音细如蚊蚁,“杜峰,今晚,一切都听你的”
话音刚落,整个人已被抱起,压在了用膳的桌子上。
杜峰鼻尖抵着她的,喘着粗气,“不许求饶”
“不求饶”纪子期眼里水波荡漾,睥他的那一眼,带上了无数风情,明明已羞涩至极,偏又大胆道“你也不许求饶”
这句挑衅的话,彻底压跨了杜峰最后的理智,积蓄了好几日的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身下的女子不但不求饶,不呼痛,反而搂着他的脖子,用自己的身体不断地挑逗着男人的欲望。
像条妖娆的蛇,死命缠绕着他,誓要将身上的猎物裹入腹中。
她化成温柔的泉水,滔天的巨浪,清澈的小溪,只为了让这个男子永远地沉溺在其间,再也无法自拔。
后背在膳桌上摩擦得生痛,痛到极致,又生出无法言语的快感。
他在征服她,她亦在征服他,像两个武林高手,使出全身的招数,淋漓尽致,只想让对方臣服。
偶尔,她也会略占上风,但更多的时候,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在那样的时候,则会被迫说出许多从来不曾说出口的羞人的话。
好似生离死别,世界末日般,两人缠绵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明时,精疲力竭后,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远远望去,好似对连体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世上再无任何东西,能将两人分开。
纪子期是在一片亲吻中醒过来的,她睁开迷蒙的眼,对上杜峰温柔而宠溺的神情,“媳妇儿,醒了身子可有不适”
想起昨晚的激情,她面上一红,却不愿服输,下巴微扬,“我没事,倒是你,没事吧”
许是昨晚喊得太久又大声,纪子期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性感又魅惑。
身旁的男子掩藏在被子底下的异处,迅速地有了动静。
他翻身压到她身上,眉一挑,用力一蹭,“不服输再来过”
“来就来谁怕谁”纪子期学他挑眉。
杜峰呵了一声,这媳妇儿胆子越来越大了啊,看来他昨晚还是不够卖力
即将离别的二人,又开始用自己的身体,奏响了分别的乐章。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的烙印深深地印入对方身体的每一处。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这样的疯狂一直持续到了中午,直到两人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地叫声,才相视一笑,唤人传膳。
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用筷子,亦用唇。
你捏我腰,我就摸你胸,两个有情人,闹着闹着,又闹到床上去了。
于是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
离别前有多甜蜜,离别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不管两人如何地想忘却,然而离别的时刻还是如期而至。
阿夜不停偷瞄纪子期微笑着的脸,他本来很担心她会哭。
可如今看到她笑得如此灿烂,心里不由有些发毛。
这个女人,自己的夫君要走了,怎么还能笑出来不是应该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