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动,闷闷道“期期,要不你跟去东林吧,留在苍月,我很担心你”
“不要担心,杜峰,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纪子期搂住他的腰,“无论以后去哪,定会让杜乐寸步不离”
杜峰搂着她不出声,只用尽全身的力气,好似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一般。
这个女子,为何要这般的优秀如果只是个普通人,就能永远地陪在他身边,在他的呵护下娇羞地微笑,快乐地成长。
可是,他亦爱她面上灿烂飞扬的笑容,淡定从容的神态,举手投足间,胸有丘壑,一切尽在掌控中的自信。
他无法也不忍折断她的双翼,亦不能让她仅生活在自己的庇护下。
他与她,只能双双携手,面对风雨,一路前行
许久后,杜峰轻轻松开她,“期期,按刚刚皇太孙殿下的说法,陈之澈这个人,我感觉有必要查一下。”
纪子期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如果真是一个品性高洁而又忧国忧民之人,定会不遗余力帮助皇帝整顿朝纲。
但从短短几日的迹象来看,苍月皇室在与朝臣的对抗中,仍处于下风。
如此一来,要么说明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忧国忧民,实际上沽名钓誉;
要么就是阿夜所言陈之澈之能言过其实,而朝臣势力比想象中还要大,他虽有心却无力让皇室变强。”
杜峰点点头,“我会让杜安杜喜暗中派人,去查查陈之澈这个人。”
因为阿夜的事,纪子期下午又进了一次宫。
这一次,正好奇王爷苍奇也在,正在询问今日早朝上,苍月皇帝所说的那些言论的来源。
恰好纪子期来了,双方见过礼后,苍月皇帝直接道“五皇弟,今早那些话和想法,便是纪使节之意。”
苍奇大大吃了一惊。
他曾在天凉帐中,亲眼见证纪子期将一句“斩杀宰相千之易”变成“若宰相千之易自尽”,化解了苍月无法与黎国,对投降条件达成一致的困局,亦让他和阿夜,和平且平安地回到了苍月。
回国后的苍奇,因阿夜不愿与之过多谈论纪子期之事,他对纪子期最初的印象,便停留在天凉帐中,那个机智聪慧的小少年形象上。
而后直到去年年中开始,纪子期的信息才更多地被传到了苍月,如以一等术生之身,挑战术师协会一等术师;
制造投石机,让黎国天水军完胜西羌,随后西羌议和,而后殿前大败西羌国师,不足十七之龄成为一等术师;
推动民间商行承包修路,打造四大城项目,让黎国经济空前繁荣。
这些都足以让苍奇对那个救过阿夜,因而心存感激的女子刮目相看。
然而,她身为黎国人,能针对黎国国情推出相应政策,若有长辈在后面出谋划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她的两位太爷,一位是黎国术数北斗蒋沧雨,一位是黎国户部尚书林白。
世人未必不会如他这般,想像纪子期成就的原因里,掺杂了多少二人的功劳在内。
可是,纪子期在苍月所提出的方案,完全摒弃了黎国的思路,而是结合了苍月的实际情况,甚至是皇室的孱弱在内,而量身订做的。
黎国与苍月远隔千里,这一切,怎么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教导
关键的是,她希望皇室强大,是因为阿夜。因为若从黎国皇帝角度出发,他未必希望见到强大的苍月皇族。
所以,这一切都表明,纪子期所提的方案,确确实实是她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女子所想出。
原本对纪子期就甚有好感的苍奇,这下对她愈发友善了。
“纪使节,你向皇兄提出的几点建议甚妙啊,本王十分佩服。”苍奇满面笑容,“日后若纪使节得空,本王定要好好宴请纪使节,以谢天凉之恩,以及向纪使节多多请教。”
“奇王爷过奖。”纪子期微笑颔首,“王爷相邀,下官自当奉陪。”
“那就这么说定了。”苍奇哈哈大笑两声,“今日纪使节过来找皇兄所为何事本王方便听吗若不方便的话,本王就先告辞了”
纪子期道“是关于皇太孙殿下的事。”
“何事”苍月皇帝道“那小子闯祸了今儿个阿福回来说在别馆见到阿夜,可是给纪使节添麻烦了
待会朕好好叮嘱他一番,纪使节来苍月是有正事,让他少去打扰纪使节。”
“皇上,不是的。”纪子期忙道“皇太孙殿下虽年幼,但行事十分有分寸,并不曾打扰到下官。”
见纪子期称赞他的宝贝乖孙,苍月皇帝面上挂满了笑容,“那纪使节所为何事”
“是关于皇太孙殿下求学的事。”纪子期道“今日听皇太孙殿下说起,从天凉回到苍月后,他并未曾接受正规的教学。”
一说到此事,苍月皇帝和苍奇面上的笑容便隐去,表情变得凝重万分。
纪子期继续道“所以下官想着,这开办术数学院之事已经着手在进行,一个月后进行考核,便可收入第一批试读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