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随便认定。
唐大公子的头微不可见的轻点了一下。
纪子期不由张大嘴,“这什么时候的事”
“那天商行会议后,叶小姐有些醉,又只剩她一人,我没办法,只好带着她,打算送她回去。
半路上她突然清醒过来,吵着要我陪她去吃酒,如果不去,便污蔑你我的关系。
我没办法,只好带着她去了一间酒楼,要了一个包间。
然后,两个人喝着喝着,都醉了,然后,”唐大公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低着,可以想像他是多么的尴尬。
当着曾经喜欢过的女子的面,说着他与只见过几次面的女子酒后乱性的事。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不在了。我当时很慌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在家想了两天,觉得需要对她负责,便想先找她谈一谈,结果一直找不到她。”
唐大公子说完,抬头看了一眼纪子期,又快速垂下,“子期,你是女子,她又对你几次纠缠,倘若你去找她,她一定会见你。
若见到她,请你告诉她,我会负责的让她不要再躲着我了。”
两个并不相熟的男女因为醉酒发生了一夜情,倘若在现代,若觉得有意,便可试着相处一下;若无意,直接挥手说拜拜。
但在这古代,女子失了清白,等于毁了她一生。
无感情的两人被迫捆绑在一起,在现代是不幸;在古代,是幸还是不幸,还真是未知数。
毕竟古代婚姻,许多人都是在婚前最多见过一两面,全靠婚后两人的理解与磨合。
唐大公子是个有担当的人,沉稳内敛,只是有些过于瞻前顾后。
叶小娇虽然有些任性,但天真烂漫,心地善良,敢作敢为,性情热烈而张扬。
若单从性格上来说,两人倒很是互补。
不过,感情的事情并不能单靠这一点来确定。
但不管如何,唐大人子既然找到了她,将事情合盘托出,纪子期觉得她也应该尽朋友的责任,帮上一帮。
“唐宋,我明日去找叶小娇,帮你将话带到。”
“谢谢你,子期。”唐大公子感激道。
一旁竖着耳朵听墙角的杜乐,明明只是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居然就融会贯通,明白了唐大公子没说出口的意思。
原来还有灌酒这一招啊杜乐摸摸下巴,心中暗忖下次定要约到阿玉去吃酒
杜乐想着阿玉醉酒后任他摆布的情景,心里美得不行,不觉间面上便露出了猥琐的笑。
与唐大公子告别后走过来的纪子期,看到笑得龌龊的杜乐,面皮一抽。
心道这小子笑得一脸淫荡,莫非是在想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
“杜乐”纪子期大声唤道“该走了”
“是”杜乐回过神来,伸手擦擦唇边的口水,连忙跳上了车辕。
宫中的掌珠公主,正倚在栏上看薄冰下游来游去的锦鲤。
她双手无意识地摩挲栏杆,越发觉得这宫里好生无趣
民间商行对于修路的动向,户部尚书林大人每日都会进宫来向皇帝陛下汇报进度。
因此事她有参与其中,皇帝陛下也不避着她,每次林大人来的时候,皇帝陛下会派人来将她召去一起聆听。
因而对整个事情的进度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相比于皇帝陛下和林大人话语中掩饰不住的激动,掌珠反而平静得很。
自从南秦之后,她对于纪子期便产生了一种无形的信任。
而当她跟在她身边,看着她一点点的筹谋,这种信任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掌珠相信,就算这次不成功,纪子期也会另想法子直到成功为止。
修路之事顺利进行了,以纪子期的控制与执行能力,掌珠相信,后面的事情亦会顺利进行。
她的心很平静,但她的血液却如烈火般燃烧沸腾起来了。
纪子期让她看到的世界,好像为她装上了一双无形的翅膀。
她渴望飞翔,渴望飞出皇宫这个华美而巨大的鸟笼,在外面自由的天空里翱翔。
与西羌联姻的日子订在了明年年底,京城离西羌路途遥远,预计在九月初,她就得从京城出发了。
掌珠算算日子,还有九个多月,可真是难捱啊
她迫切地想要到那个广大无垠的天空里,发挥自己之所长所学。
只是,一想到西烈墨那放肆的眼,掌珠心里无端堵得慌。
这是这桩政治婚姻里,她唯一不满意的地方了。
若是对象是别人,掌珠觉得,她应该会更期待前往西羌的日子快点到来。
“公主,”楞神间,有个宫人走了过来,“西羌大王求见”
他来做什么掌珠皱眉,整个身子趴在栏杆上,懒懒道“不见”
“公主”宫人未料到掌珠回得如此干脆,抬头惊讶地唤了一声。
“不见”掌珠的目光随着那锦鲤游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