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梅会长却是局外人,完全一副为术师协会学生着想和抱不平的态度,再加上他的威望,这些人一时脑子发热倒也情有可原。
今日的无涯堂依然很安静,之前反对她的那些人,仅管并没有和田礼等人坐在一起,但从其面部细微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内心的挣扎和纠结。
只除了两三人之外。纪子期轻轻呵了一声,那几人正是之前不断煽动其他学生反对她的几人,也就是梅会长新找的还没有经验的内应。
那几人仍带着仇视的目光盯着她,纪子期懒得理会,径直走到了田礼等人身边。
“各位师兄们,昨日的题解得如何了师妹可要开始考验了”
“没问题,纪师妹尽管问师兄我打包票能答得出,若答不出,以后各师兄弟们一个月的伙食费全由师兄我包了。”一人拍着胸膛保证。
“呸纪师妹你少听他胡扯这家伙别的不行,吹牛最在行”旁边一人不屑道“你好像忘了昨日的晚膳银子还是找我借的”
“所以才说解不出大伙以后一个月的伙食费就由我包了,以此来证明我能解出题的信心”
“滚”
几人笑闹成一团,完全视无涯堂里其他人为无物
打闹过后,开始进入了考验环节,田礼等人立马正襟危坐。
这几人在数字游戏上甚有天份,其术数水平也不差,否则也不可能入得了刘夫子的眼。
纪子期一考验之下,几人基本都能答出,田礼和陈韩甚至还有些新的思路。
这不止令纪子期刮目相看,一旁的另一群人眼里也露出了惊愕。
在他们心中,田礼等人虽大多是前辈,但因被困太久,术数水平下降得太厉害,实在很难对他们产生尊敬。
毕竟术数界想要获得别人的尊重和认可,资历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能力。
先前的田礼等人显然不具备能力这一条件。
但田礼等人在经过纪子期的启发,激发了原本的潜能后,竟能解出他们也无把握解出的题。
若再过多些时日,岂不是很快就能超过他们的水平了
不行倘若自己还原地不动,而别人却在大步向前跑,怕是很快就会被超越不说,甚至会被甩到老后。
那群人这一想,心中顿生警惕,开始怀疑之前自己的做法是不是错了。
原本他们对于是否推行新的制度均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若不是后来不知从哪传出,上次的斗数只是一场局。
说他们是被人利用了的消息,而后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怒火。
他们根本就不会因为愤怒而当术数研习放在一边。
术数如此美好,人生如此苦短,谁有闲功夫理他人的事
疑虑一生,同之前的怀疑一样,便很难消去了。
如纪子期所言,不管如何,这场闹剧的最终失利者不是别人,是他们
朝廷对于罢考者会如何惩处暂不得知,但现在的失利已经摆在他们眼前了。
他们一向不大瞧得上的田礼等人,已追上他们的脚步,眼看就要超越了。
倘若还一意孤行,浪费的也只是自己的时间而已,那些人该如何过还是会如何过。
这一番心里纠结之下,原本反对纪子期的那帮人中,已有大部分决定放下此事。
管你是真是假,扬不扬名,与我有何干系我自是研究我的术数便是了。
出得术师协会,纪子期正打算去纪府,杜乐沉声道“纪小姐,今日暂且莫去了。”
“为何”纪子期奇道。
“今早从蒋府出来后,我察觉到一直有人在暗中尾随着咱们的马车。”杜乐道
“我担心会有人对你不利,已派人去跟杜安说过了,今日若有消息直接派人送过来。”
“那今日就回蒋府吧”杜乐这一说,纪子期有几分担心小风小雨和蒋府里众人的安危了。
杜乐担心的事并未发生,杜喜却送来了一封让纪子期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的信。
户部的内鬼,也即是赈灾贪污案的幕后主指之一,居然是范铭烟的弟弟,她才认没多久的外叔祖。
原来昨天下午,临仙居的连掌柜终于有所行动了。
杜喜信中道连掌柜功夫高强,他派出的人不敢靠太近,只能远远跟着他。
连掌柜下午出门后,一直四处晃悠了大约两个多时辰,才终于进了一间茶楼里喝了口茶。
喝茶的时间很短,对一个逛了许久累了的人来说,坐下来喝盏茶解渴最是正常不过。
但杜喜派出的人丝毫不敢怠慢。就在连掌柜离开后约小半个时辰,范铭意出现了。
他坐到了刚刚连掌柜坐过的位置,叫了碗茶。
留下守着茶楼的人,亲眼看到他伸手在桌子底下拿出了一样东西。
连掌柜武功高强,又隔得远,杜喜派过去的人并未看到他的动作。
但范铭意不懂功夫,只是个普通寻常人,因此即使隔得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