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二人,人多对人少,表面是和,若此事传扬开来,实际上还是输了。
好有心计的女娃哼,哪能瞒得过老夫
马夫子这一想,心中便定了,气沉丹田朝贾轻等人大声喝道“时辰还未到,慌什么认真解题”
马夫子这一喝,让贾轻等人从慌乱中清醒过来,有些个也在猜想对方是不是在使诈,以扰乱己方阵脚。
当下所有人便稳住心神,重新开始讨论了起来。
只是马夫子不知道的是,贾轻等人的惊慌失措,并不仅仅是因为纪子期已解出了他们的三题。
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纪子期出给他们的三题,他们根本毫无头绪。
所以当纪子期说出“已解完题时”,那几个字便成了压倒他们心防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马夫子的提醒下,贾轻等人暂时进入了解题的状态,只可惜,这样的状态维持了不过半柱香时间。
平时里自负甚高的各人,面对一个刚升级二等术生的小丫头出的题,居然毫无头绪。
就算她是蒋大师的曾外孙女又如何毕竟只是一个刚十六的小娘子而已
而且这题的风格,与蒋大师留在这术师学院的手稿完全不同。
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不一会,贾轻等人由原本的小声议论,成了争论。
有人说“应该从这个方面去考虑”
另一人反驳“不对,这个刚刚已经试验过,行不通”
那人道“那是你试验过不通,不代表我试验也不通”
反驳那人怒道“同样的方法再试验有什么意义难道你认为厉害过我不成”
“怎么,原来你一直觉得你比我厉害”那人听得此言也怒了。
“你个小子,不服是吧不服明日咱们比划一场,输了从这术师协会滚蛋”
“都给我闭嘴”贾轻喝道,“现在做什么意气之争,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解开这三题”
贾轻年岁虽小过二人,但术数水平却在二人之上,且马夫子对他一向青眼相看。
这一出声阻止,那二人互瞪一眼,悻悻闭了嘴。
几人吵闹中,音量便不自觉提高了。
马夫子与古夫子因刚刚纪子期的言论,早已无心交谈,焦急地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因此几人的争吵一字不落地落入了马夫子耳中。
马夫子气得满脸通红,一群小免崽子,当着外人的面,居然就起了内讧这不是生生打他的脸吗
晚些跟你们几人算账马夫子心中咬牙切齿。
转眼,半个时辰已过去了。
贾轻等人由开始的慌乱,到因为慌乱而引起的争吵,到最后的沮丧无力。
贾轻苍白着脸走上前,面带羞愧“马夫子,古夫子,杨师弟,纪师妹,那三题,学生们,解不出”
最后三个字,就像蚊子声音一样细小。
在这静得可闻针落的院子里,马夫子古夫子还是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明明白白。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马夫子脚下踉跄两步,面色发白,这些他引以为傲的学生,就这么不堪一击
他不相信,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一定是那纪小雪出的题有问题,若题来自蒋大师,这些学生解不出是正常的
马夫子如此安慰完自己后,又心存了些侥幸。
说不定那纪小雪的答案也是错的这样就算是和局了,他们这边是以多欺少,纪小雪那边是仗着蒋大师在撑腰。
说起来半斤八两,谁也没讨得了好
他深吸两口气,对着纪子期挤出难看的笑容,“蒋大师不愧是蒋大师,连他的曾外孙女也这般厉害老夫佩服
老夫门下学生承认了解不出,那就请纪同学将解出的三道题答案拿上来,由老夫和古夫子定夺”
说完此话,他心中打定主意,只要那答卷有一丝一毫差错,无论如何也要咬定解答错误了。
“是”纪子期双手捧上三道题,恭恭敬敬地递到了马夫子手中。
马夫子憋着一口气,头上发髻隐约已有些松动,一双老眼迅速地扫向那三张卷子。
一张,面色惨白;二张,浑身颤抖;三张,整个人瘫倒在了椅子上。
仅仅只是两三个呼吸间。
以他的水平,哪用得上细看,只瞟上一眼立马就知对与错。
马夫子双手紧紧捏着那三张卷子,抖个不停,胸口起伏不定,张大嘴急促喘气。
而后,看向纪子期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这是什么怪胎这是哪里来的怪胎蒋大师的水平已到了如此深不可测的地步了吗
眼前这纪小雪回京不过半年,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术数大赛上,就算用尽了晚上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几月,就有如此水平。
那蒋大师的水平,又有多深
马夫子觉得一阵阴嗖嗖的风,吹过他的后脊背。
枉他还自以为与蒋大师之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