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术数大赛期间,能不打扰最好。
可容府必须摆出姿态来,让皇帝陛下知道他有心认错。
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上,说不这会加深对他的印象,这一来反而可能会因祸得福。
只可惜,容禛和他老丈人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响,却被杜峰蛮不讲理地给打乱了。
容禛当天晚上便解决了甜娘的事。
甜娘冷笑一声,毫不留恋地带着自己从天顺带来的衣衫,连夜离开了京城。
容禛和容夫人送的东西,一样不落地全留在了秦楼阁。
容禛完全没了先前的心思,令人将秦楼阁的东西全部搬回了容府。
先前这里所有的柔情蜜意,就如这秦楼阁的名字一样,只是空中楼阁,水月镜花一场。
在名利前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好在甜娘已看穿了容禛的真实面貌,除了冷笑两声,也在心中与此人划上了休止符。
容禛第二日天刚亮,就带着从容府库房挑选的两箱珍贵物件,准备提前到愫衣坊前等候,以示他的诚意。
走了一半的路程,马车突然急停,容禛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他强忍住想破口大骂的欲望,想掀开帘,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走路就不带眼。
车帘已被一把剑柄挑开。
杜峰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容禛心里一个咯登,突然想起那纪子期是杜峰的未婚妻这件事。
昨日只顾着担心得罪蒋大师,孟大师,以及在皇帝陛下以及户部尚书林大人心中留下坏印象,倒是把杜元帅及威远将军杜峰给忘了
毕竟对比起上面的四人,兵部的人,与他的前程根本毫无干系
只是现在人家未婚夫一大早找上门来,摆明是为了昨天的事,容禛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
他一拱手,面上露出微笑,“杜将军,早啊”
容禛是读书人,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便率先摆出了笑脸。
可惜他遇上的是在军中成长的杜峰,什么时候该礼,什么时候该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至少眼前这一刻,他完全有理,根本没必要讲什么礼。
就算没理,胆敢想扣留他的期期,不用拳头无法表达他的愤怒。
他一把揪住容禛的衣领,将他从马车里给提溜了出来。
然后用力摔在地上。
容禛懵了。
等他还没反应过来,杜峰坚硬似铁的拳头已与他的左眼眶进行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哎哟”容禛捂着眼睛,大叫出声。
紧接着右眼眶也挨上了重重的一拳,顿时成了两个硕大的熊猫眼。
容禛这才反应过来,嘴里开始讨饶“杜将军有话好好说”
容府的马夫见状想上前帮忙,被随行的杜康反剪住双手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家大人不断地求饶。
容禛虽也练习过拳脚功夫,不过那花拳绣腿对杜峰来说,完全没有看头。
招架了两下,便只有抱头缩成一团任打的份。
杜峰在军中历练惯了,自是知道这人身上往哪处招呼最痛,又不致于打出个好歹来。
手脚上毫不留力,拳拳到肉,痛得容禛死咬住的唇都流出了血。
临走前,在容禛耳边冷冷警告“容禛,以后莫要出现在我未婚妻面前让她堵心,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便招呼杜康,一跃跳到听风身上扬长而去。
被打得灰头土脸伤痕累累的容禛自是不能这幅样子去愫衣坊,只得忍着痛灰溜溜回了府。
杜峰同容禛算完了账,转头就去找纪子期算账。
他昨晚被皇帝陛下留得甚晚,无意间听到了密探向皇帝陛下报告纪子期被工部侍郎容禛扣留。
然后棋林学院求助孟大师以及户部林大人去解救的事。
当时心里担心得不得了,恨不得砍了那个容禛。
可惜当时时辰已晚,已无法出宫。
他焦急的在宫内一夜难眠。
想着想着吧,又品出了不对劲。
因为术数大赛的事情,纪子期可以不透露自己参赛者的身份,可以不透露是蒋大师曾外孙女身份。
但她可以透露她与他的身份啊难道她说出她与自己已订了亲,是杜府未来的女主人
那个容禛还敢为难她不成
可她肯定什么也没有说,才会有棋林学院求助孟大师以及户部林大人去解救的事情发生。
这一想,心里就火得不行。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没将她和他的关系放在心上
杜峰火冒三丈,哼,小丫头片子,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吧,爷偏要弄得人尽皆知
纪子期美美地休息了一晚上后,神清气爽地来到客栈与唐大公子几人汇合。
几人正欲上马车,听到对面传来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