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冷,整个人清醒过来。
不是在做梦
果真是杜峰那厮
在苏府三番两次溜进她房间,那时家中无长辈,小小孤女一个,无依无靠无人作主,无奈之下,忍一忍也就算了
可现在爹娘俱在,又是蒋大师的府邸,这厮居然又想偷溜进来
哼,想得美,本姑娘偏不如你的意
纪子期起身披衣,走到房门边,忍着火气,平静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我这些日子都很忙每日一大早的就得出去”
杜峰呕得吐血,英俊面容越发带着冷意,敢情只有你忙,爷不忙
爷刚从宫中出来,就过来看你,你居然这么的就想把爷打发走
都快是爷的人了,还不将爷放在心上
作梦
当下双眼眯起,声音隐忍,不怒自威“开门”
那隐藏其中的怒火令纪子期忍不住瑟缩,脑海中自动想像他脸上结冰的危险的神情。
等了一阵,门内的人儿还是没有动静,杜峰怒了“纪子期,我数三声,你要是还不乖乖开门,爷就踹门一,二”
踹门被纪氏夫妇和蒋府下人知晓了,如何是好
然后房里亮了起来,紧接着门吱地一声开了,月光下,露出纪子期满心不愿的小脸。
杜峰嗖地从她身边挤了进去,带着一阵冷意。
也不知是杜峰身上的寒意,还是风带来的凉意,纪子期浑身一哆嗦。
关上房门,转过身,却见杜峰已大喇喇地躺在了她的床上,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纪子期一时忘记了害怕,气冲冲走到床边,指着杜峰道“杜峰,你给我起来谁准许你睡我床上了”
杜峰本来的怒火在钻进被子里闻到那熟悉的香味时,烟消云散了。
他深吸口气,感觉那味道钻进他胸肺间,像羽毛似地撩拨着他的心。
那软被那香气,带着莫名的柔情轻轻抚慰着他。
于是杜峰的身体不可自抑地蠢蠢欲动,像即将要苏醒的狮子。
躺在床上的杜峰,浑身放松之后,声音慵懒而性感,带着大提琴的低沉诱惑,从鼻腔逸出,“你的床还不是我的床,反正以后迟早要睡一起的”
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杜峰你个不要脸的,这种话也说得出
反正迟早要睡一起,所以现在睡一起也没关系吗
那反正你迟早都是要死的,那为什么现在不去死呢
可这种话,纪子期是说不出口的。
她握紧拳头,克制住翻腾的情绪,平静道“杜峰,你答应过我,婚期由我作主的”
看来期期果然还不知道岳丈岳母与自己爹娘已商定好婚期的事情。
知道了还不一早就跑去找他闹了
杜峰嘴角勾起,心中暗道最好一直到出嫁那天才知道,到时候直接绑上花轿就是了,多省事免得闹心
至于洞房花烛嘛,如果能够提前
他是绝对不会介意的
杜峰这一想吧,就觉得被子里全是火,烧得他口干舌躁。
不禁伸出舌尖舔一下自己干涸的嘴唇。
纪子期看着他冒火的双眼,渴望的神情,挑逗的动作,心中狂跳。
急忙抱住自己往后一跳,颤声道“杜峰,你,你别想使坏”
杜峰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沙哑着声音道“使坏使什么坏怎么使坏期期,过来给示范一下,嗯”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纪子期气得急喘,咬着唇不吭声。
只圆溜溜的大眼带着防备瞪着他。
“你不愿示范,那我亲自来示范了,如何”杜峰一手撑在床上,作势欲起身。
纪子期尖叫道“另过来,别起来”
杜峰依言躺了回去,眼里带着戏谑,手撑在脸颊旁,“期期,即然你不愿意让我走,那我听你的”
“你”纪子期气血翻涌,面上似火烧。
自然不是羞的,是恼的。
论厚脸皮的程度,她绝对不及他一根头发丝
“既然你不让我过去,那你过来吧”杜峰看着她的窘意乐够了,朝她勾勾手指。
我脑子有问题才会过去纪子期瞪他一眼,反而后退了两步。
杜峰眉一轻挑,语气淡淡,浅笑中又含着不容抗拒,“期期,你是知道我的你确定要让我抓你过来吗”
他将那只手放在丝绸被面上,轻轻抚摸、旋转、转圈,带着无言的暗示
心中却暗道,这质地这么粗糙,不会伤了期期娇嫩的肌肤吧
期期娇嫩的肌肤
天,光想想就不能忍等明儿个回去暗示阿娘,能不能将婚期提前,下个月最好
纪子期冷哼一声,“这里是蒋府”
言外之意是这是我的地盘,你要敢乱来,我还怕你不成
杜峰唇角咧成灿烂的弧度,懒懒道“是吗如果岳丈岳母发现我半夜来与你私会,除了打骂我一顿外。
期期这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