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即使没入贵人的眼,历届参加过术数大赛的学子,现在哪个不是声名显赫
而且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参加的,每所学院每四年也就六人有此殊荣。
于是不少人便心存了侥幸,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报名了三等术生的考试。
有人欢喜,自然就会有人忧愁了
比如丁级的各位术科夫子,便对两位院长的安排提出了抗议,“郝院长,老副院长,您二位做出此等安排必有深意
学生也能理解二位求贤若渴的心情只是学生班里的其他学子们,对此的反应非常激烈
他们好不容易等了三年,才等来这个难得的机会
结果本来百人竞争,现在变成了四百人竞争,这人人心里都不服
有几个资质优异性情冲动的,直接提出了弃考的想法
这两位院长,你让学生如何是好”
学院里的很多夫子,都曾经是两位院长的学生,因此在谦称上还保留了过去自称学生的习惯
老副院长有些不开心了,眼睛一瞪,毫不客气道“你们既然知道我和院长的心思,还把这个难题抛给我二人作甚
我棋林学院上次术数大赛已经落败了,这次要是再输,我和院长的老脸往哪搁”
那几个夫子不敢吭气,面上却是不服。
郝院长呵呵打圆场,“你们几个啊,也不用把这事看得这么严重
你们班上的那些学生水平如何,我和老副院长是非常清楚的
我们对你们非常的有信心,难道你们还信不过自己吗
不过就是把这事情办得热闹了点,最后还不是给你们做陪衬
从一百人中挑选出来,和从四百人中脱颖而出,是一样的吗
肯定不一样吧”
见几人面上神色缓解,郝院长又呵呵笑道“就算今年的选拔赛最后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这能意外到哪去
大部分的参赛学生还不是得从你们几人班中选出
与其在这里与我和老副院长浪费嘴皮子,耗费时间,不如回去多教教学生们
你们的竞争对手可不是别人啊”
最后一句说得那个意味深长。
几位夫子顿时明白了院长的言外之意。
对啊丁级其他班的优秀学生才是自己班学生最大的竞争对手身边的夫子才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于是几人互看的眼神中,便充满了戒备,纷纷散开,与对方拉开距离。
然后一一与两位院长告别,奔向自己班级所在。
老副院长斜眼看一眼身边的郝院长,不愧是院长
果然是老奸巨滑啊
忙着应付考试的纪子期见杜峰这几日没来骚扰他,心道算他识趣,不会在重要的时候来给她添乱子
其实她本身倒没什么要准备的,关键是这次想参加三等术生考试的甲班其他同学
不管是课上还是课外,都围着她打转,不停地提出各式各样的问题
荀夫子索性将这几日的术数课,全权交给了纪子期负责,自己乐得清闲
很快五日就过去了,三等术生考试的日子到了。
这一次甲班的二十五人全都报了名,有几位成绩略差些的,本不想报名,但看着班上报名的人实在太多,自己不报反而成了异类
就想着,反正差也是差了,也不在乎多丢一次脸牙一咬,便也报了名
而且为了不至于相差太远,这几日是卯足了劲,头悬梁、锥刺股,一大早便轮流霸着纪子期,霸不了的便去找罗书和程清。
因为纪子期的不吝赐教,甲班的学习风气不是一般的好,人人即不藏拙也不藏私,乐于请教人,也乐于向人请教。
看着扭成一股绳的甲班,荀夫子深深为自己当初让纪子期授课的举动感到骄傲
考试这一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刮着凉爽的风。
给准备考试的众人带来了一丝舒爽,心里的烦躁也散了不少
进入考场时,一个个像英勇就烈的义士,带着悲凉和勇敢。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出了考场的甲班同学,一回到课堂,便纷纷围在了纪子期身边。
将刚才有怀疑的题讲出来,看看纪子期的答案是否与自己的一致。
然后有的高兴,有的惋惜,有的手舞足蹈,有的捶胸顿足
荀夫子见状,索性拿了一张空白的试卷,让纪子期给大家讲个明白
这答案不对还好,一对之下,荀夫子简直快疯魔了
不是气的,而是高兴的
因为,这一次的考试,甲班二十五人竟然有十五人的答卷,在甲下之上
甲下是过三等术生考试及格线的要求
还有几人在甲下与乙上之间徘徊
主要是那几人太紧张了,对自己作的解答有些记不清了
荀夫子的心跳得那个快哟,就像要随时破膛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