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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天凉练过马步,后又同杜康训练过几日的纪子期,也知道自己的弱点。
那时候连拉开弓都成问题,别提把箭射出去了。
后来崴了脚,她索性就放弃了。
反正那时候她也不是自愿的,是被杜峰逼的
不过也不完全算是逼的,后来其实算得上是自愿的
她不知为何又想起杜峰说“你以为他们喜欢打仗吗”时,还有崴脚后抚摸她脚指头,还有发现她是女子时,那眼里或失望或迷恋或炙热的神情,胸口有种莫名的情绪飘过。
猛然身子一晃荡,纪子期清醒过来。
啊,呸那个吃她豆腐的老色狼那个臭大胡子
要是让本姑娘再遇见,定不会轻饶你
因着这愤愤的情绪,本已不支的纪子期又硬生生捱了一刻钟。
终于哑叔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抬了抬,示意她起身。
纪子期想站直身子,发现膝盖像被固定住似地动不了。
她苦着脸求哑叔“哑叔,我动不了了你帮我先解下手臂上的沙包好不好”
哑叔的神情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有人站马步会站成这样
看着她那表情丰富的小脸,原本不想理会她的哑叔,最后还是伸出手解开了她手臂上的沙包。
还好心地扶住她的手肘,向上略一用力。
纪子期于是在一股大力的提携下,终于站直了。
哑叔看看院子外,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谢谢哑叔我明日再过来”纪子期手脚僵硬,以不自然地姿势行了个礼。
然后像个机器人般,一步一步走出了院子。
如果她回头的话,会发现看到她这怪异走路姿势的哑叔,正露出一口黄牙,无声地笑着。
纪子期在极度痛苦中度过了三日之后,发现她的月事来了。
她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沮丧。
虽然她极力不想承认自己内心的小欣喜。
纪子期在当晚,面色如常地将这事告诉了哑叔。
哑叔看来快五十了,在古代都是爷爷辈的人了,放在现代,有些成婚早的,也抱上了孙子。
所以她没觉得有任何的羞涩和扭捏。
反倒是哑叔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点了点头,当作同意她好了后再过来训练。
纪子期算了算时间,发现撇掉两次月事的时间外,她在入学前,真正训练的时间只有二十多天。
然后她心中的小欣喜,这下是真的烟消云散了。
于是,月事一结束,哪怕过两日就是除夕,所有人都开始有些松散时。
纪子期也很自觉地去哑叔那训练。
这年的除夕过得很热闹。
去年的时候,纪子期因要去天凉的事情装病,小风小雨也无心玩耍。
今年虽说也要忧心骑射的事情,但好歹与性命什么的无忧。
很久没有玩过的纪子期,像个小孩子似的,玩闹了个够。
纪子期还随着苏谨言,去宋成明家拜了个年,顺便表示歉意。
宋成明倒没啥,只笑嘻嘻地问,“为何小雨没跟着一起过来”
宋老爹一边心疼儿子遭了一回罪,一边又是因为此事带来的巨大利润而暗自心喜。
所以也不知是怪罪纪子期好,还是多谢她好。
索性派了压岁钱后,便找了个理由出门了。
除夕过后,很快就到了元宵节。
纪子期听说有灯会看,便带着小雨小风随着苏谨言安杰,连同哑叔一起去看灯会。
元宵的灯会比当时赏术大会还热闹。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人都穿着新衣,面上带着笑,携着一家老小出来逛灯会。
今晚的月色也很很力,虽然清冷,却与灯会光芒交相辉映,照得整个灯会如同仙境般不真实。
只是越是这种热闹的场合,越容易滋生罪恶。
纪子期警惕地拉紧小风小雨的手,叮嘱她们一定要牵紧,不要轻易松手。
去年因为纪子期生病,也没心情来看灯会的几人,今天情绪都有些亢奋。
小风小雨乖巧却难掩兴奋地点了点头。
“大姐,二姐,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小风突然指向一处聚满了人流的地方大声道。
苏谨言闻言,顺着小风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那边聚满了人,看起来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他兴致更高,直接便朝那边跑了过去,边跑边回头招呼她们“走,咱们去看看”
纪子期只得牵着小风小雨一同跟了过去。
原来那边是个小型灯谜会,一个约人高的层塔似的七层灯笼立在那。
灯笼为圆形,一层罩一层,像现代的多层蛋糕。
底层灯笼上描绘着栩栩如生的上女飞仙图,再往上则是瑶池仙境,以及各路天仙的样子。
顶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