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小赵,你去将纪小雪的考院拿来”
“是”赵夫子领命而去。
留下纪子期单独面对两个陌生的老人。
纪子期乖巧地低着头。在不熟悉对方且身份低下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方法。
贾院长打是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少女,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自己虽年长她许多,做她爷爷都足够只是始终初次见面,又男女有别
他也不好问“小姑娘有几分眼熟是否在哪见过”这样的话。
沉默的时间好像久了点,纪子期正想着要不要打破僵局时,赵夫子进来了。
他拿着纪子期的试卷,恭敬地递到了老副院长的手中
老副院长飞快看完,面上越来越惊奇,激动地递给贾院长,“老郝,你也看看”
郝院长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有必要当着小辈们的面,如此情绪外露吗
他接过试卷,只看了几题,面色就严肃起来了
越往下看,越是心惊呼吸都不由急促了些
怪不得老副院长情绪难自控,连一向镇定的自己,都快要失控了
这怎么可能
这纪小雪不单这么短时间内,解出了这些题,关键是,竟然全对了
更关键的是,有许多题的解法,竟然与传统解法大相庭径
更简单更清晰更明了更易让人明白
若不是郝院长一向沉稳惯了,只怕会当场拍案叫好
他放下试卷,与老副院长对视一眼,多年的老搭档,迅速就从对方激动的眼中,明白了双方所想
先前赵夫子拿了她的最高等资质测试题,二人还想着莫不是巧合
事实上这事曾经也发生过
所以虽对纪子期充满了好奇,多少还是认为,对纪子期推崇备至的赵夫子,有些夸大其事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时,两人才知,眼前这少女,何止是赵夫子口中的“天才少女”,简直是这天下百年难遇的旷世英才
郝院长平静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看向纪子期,就像找到了遗失多年的珍宝一般。
还好纪子期一直低着头,否则定会被郝院长眼中的热情给吓到
郝院长似乎有些渴了,他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清清喉咙道“纪小雪,你的身世本院长,听赵夫子略略提过不过你既未上过学院,你这术数,又师承何人”
纪子期便将之前,讲给苏谨言的理由又重复了一遍。
只是眼前这三人,并非不谙事世的苏谨言
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出世的世外高人
就算有,也是有迹可巡的
比如曾遭遇一些事情,而隐居山林;比如不喜礼教束缚,而四处游玩
但纪子期解题的手法,分明是前所未闻
即便是退隐的高人,这世上现存的或过去百来年的,哪有他二人不知道的高手呢
可那些人的水平,绝对教不出纪子期这样的奇才
三人不知她为何不愿说实话,却也不方便追究,当下便当默认了她的说法
老副院长忽想起一事,“你既未上过学堂,想必也未学过骑射吧”
纪子期点点头,“未曾”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两位院长又对望一眼,面色凝重了起来,“棋林学院有个规矩,是第一任的院长定下来的,这百年来都未曾变过。
为了防止偏科,棋林学院的学子,除了必须悉心钻研术数外。
这其他五艺礼、乐、射、御、书,也必须达到基本的水准
若连续三月月考,其余五艺中均有一样不及格,便必须从学院退出
你身为女子,想必礼、乐、书三样,即使不精通,略加练习,及格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这射、御二项”
老副院长不再往下说,那意思却不言而喻
纪子期已经傻眼了这什么破规矩为毛作个术师,还要会骑马射箭
她想起之前在天凉时,被杜康的听风吓得扭了脚脖子的事,就感到脚踝处一阵疼痛传来
可不可以放弃啊纪子期心中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这时,花二虎和花氏一家的面容,从她脑海里闪过。
纪子期立马鄙视起自己,还什么伟大理想这么一点难处就想退缩
以她的身份地位以及才干,成为三等术师或更高等,受到朝廷及世人的认可,是她最快最简单的选择
纪子期面上的神色不断变幻,贾院长也看在了眼中。
他有点担心她会临时怯场,毕竟作为一名女子来说,这术数的成就,比不上将来觅得位好郎君
若在这骑射过程中,对身体造成什么损伤,对女子来说,确实是终身的遗憾
郝院长立马承诺道“关于这骑射之术,本院之前已决定,从京中聘请最优秀的夫子,来棋林执教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定不会伤害到身体
另外,由于书院主力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