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之外,其他营能够顺利平稳过渡,只少数几个队被罚了两个月军饷,纪子期的处罚建议功不可没。
因此,这些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一看到数字就头痛的将军们,强忍着不自在,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听纪子期讲解,如何看账本的关键。
好在账本简洁明了,纪子期讲得又有趣,连一开始勉强坐住的秦日勉都听得入了迷。
培训结束后,秦日勉用力一拍纪子期的肩膀,“哈哈有了子期教的方法,看以后哪个不要命的,敢糊弄我老秦”
纪子期忍着剧痛,面上还得挤出笑容,“多谢秦将军赞赏”
下午纪子期回帐后没久,杜康来唤她,说少爷找。
纪子期想起前几日的事,腰部被杜峰捏过的那处,还隐隐发烫。
她满心不情愿,磨蹭半天,杜康在外催了两遍,才出了帐来。
杜康急忙道“子期,快随我来”
纪子期奇道“不是将军找吗”
“是啊在元帅帐里,还有大账房朱老先生,粮草署的曹巡官曹大人”杜康边大步走,边答道。
纪子期一听并不只是杜峰找她,知道自己理解错耽误了时间,当下也小跑着跟在杜康后面。
元帅帐里除了杜峰及曹云清外,还有一位快六十岁满头白发、面目慈祥的老者。
杜峰介绍道“这是大账房朱老先生。”
纪子期调整两下呼吸后,道了声“见过朱老先生”
又朝曹云清拱手,“见过曹大人”
曹云清见她无恙,放下心来,面上露出微笑,点头示意。
杜峰又同朱老先生道“这便是上次想出分箭方案、这次想出新账本、并看出肖守仁账本破绽的纪子期。”
“子期,坐下说话。”朱老先生声音很轻,很温和。
“子期不敢,子期站着回话就可以了。子期在营中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坐下吧。”杜峰动动手指,示意她坐下。
纪子期便依言坐下。
“老夫前些日子旧病复发,军医告诫要静养,不可多忧心。
前几日老夫身体渐好,与将军查对账本时,方知这账本已作了改变。细品之下,这新账本之妙,老夫由衷佩服
还有那长期困扰军中的抚恤金问题,短短几日竟都解决了
老夫惭愧,枉称这军中大账房,这么多年来都未曾帮元帅解决过此忧患
子期到来不过数日,便解了这困局。老夫心中敬佩
听闻子期在将军帐下效力,便想着过来见上一见,与子期你畅谈一番”
朱老先生谦和有礼,纪子期顿生好感,“先生过奖了子期也不过是好运而已”
朱老先生笑道“这运气好也是一种实力,不是吗”
纪子期心有戚戚焉,哈哈大笑道“朱老先生说得是。”
这运气好不仅是一种实力,还是一种比实力更重要的东西。
两人一来一往地闲聊了几句。
如果杜峰不在一旁的话,纪子期觉得跟朱老先生谈话真是一种乐趣。
朱老先生正色道“子期,老夫今日来,还有一事想听听子期的建议。”
“朱老先生请说,子期定不相瞒。”
“你之前在粮草署时,可曾听说有一大批伤药不知所踪”
“略有耳闻。曹大人每天早出晚归,子期从粮草署他人口中听说过此事。”
“你对此有何想法”
“可查过记帐薄清查过库房”纪子期问道。
朱老先生道“曹大人的记帐薄差不多十数人看过,包括我在内,没发现问题。前些日子他将整个药库都清理了个干净,也没找到这批药。”
曹云清点点头。
“那其他库房呢”
曹云清道“你的意思,是将其他库房也都清理一次吗
这药库是最易清理的,粮草署全体出动,也花了差不多七日。如果要清理其他库房,怕是没个月是出不了结果的。
眼看就五月了,按以往惯例,五月总会有几场战役。
万一打起仗来,军中伤患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朱老先生接着道“这么大一批伤药不见了,即使上报朝廷,户部也不敢随意发放。这一来一去再加拖延,天气渐热,伤口一感染,那些伤患就更麻烦了。”
纪子期道“这么说来,当务之急,是必须短时间内查清那批药物的去向”
“是的。”
纪子期低头思索。
朱老先生以为她有所顾虑,微笑道“子期不用多虑,今日你所说之言,若有不妥,便只有这营中四人知晓,定不会传至第五人耳中,这点老夫可以名声担保”
纪子期抬起头来,“既然先生如此说,那子期便知无不言了。
药从京中运来,粮草署清点入库,入库手续全部齐全,现在却有一大批不知所踪。
这么一大批的药不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