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长跪大殿求转机(2 / 3)

姐的心声,还是自己吐露给爷听得好”

我知道自己欠塔尔玛得太多了。她原本是皇太极的正妻,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事,却要喊我姐姐,一次又一次地帮我。虽不知她如今是否仍对我存有几分憎恶,但至少她也算对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第三者仁至义尽了。搁在现代,我就是他丈夫的地下情人,说难听了就是小三,即便是在古代,女子这样的忍让包容,想也是极少的皇太极,他当真是有福气。

趁皇太极还未回来,我鼓足勇气,去找了唯一能了却我这桩心愿的人。

我跪在冰冷的大殿上,双膝早就失去了知觉。

从早朝之后,我便一直长跪在这,这是唯一能见到哈赤并向他求情的机会。

也是最后的机会

不知过去了多久,静悄悄的大殿上有细微的脚步声,我有些吃力地抬头望去。黑龙绣金的袍子晃入我眼。

哈赤负手朝我走来,身边没有一个随从,那神情似怒似优

我是抱着绝望而来的。已是穷途末路、弹尽粮绝之境,只要是一线生机,我都要试一试。褚英说,不试一试,如何知道结果

“你起来说话。”

那不怒自威的声音自然是久违,仿佛让我看见了点点的希望,咬牙站起来。

两次随征乌拉,都在寒冬,本就不谙行军之道的我,双膝被寒风吹得收了寒,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无奈一直没有勤加锻炼和保暖,所以堆积在一起的旧疾一次性回击我的身体。正当哈赤走到我身边打算扶起我时,所有的意识开始漂浮无力了起来

自打离开沈阳城,又回到这纷扰的赫图阿拉后,就再未睡过如此安稳的觉了。很久很久,只想这么沉睡下去,只想把所有都扔开,做回最初的那个我,那个范筝筝

“汗王,她醒了”

“可有大碍”

“汗王放心,这位姑娘只是积寒所致,只要定时服药,稍加调理,便不会落下病根。”

“好,你下去吧。赐赏。”

“谢汗王”

我偏头睡卧在榻上,听清了外头人得对话,方才确定我现在应是身处汗宫之内。也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太沉了,所以浑身乏力,不想动弹。

哈赤推门进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听动静屋里应该还有两个丫鬟。

我见势,翻身准备下床,谁知哈赤已经先一步摁住我的肩膀,脸色竟是极为难看。

“汗王。”

“下次若想使苦肉计,记得把身子养好了先。”

我连忙道“汗王,奴才自知犯了重罪,还望汗王处罚。”

“哦既是重罪,依刑该如何处罚”

“奴才不知。”

“你不知不知居然也敢开口。”他的语气有几分轻蔑。

“汗王,奴才”

“夫人就把你教成这样来见我”

我先是一懵,转眼再瞧哈赤的表情,马上明白了过来,改口道“夫人夫人希望奴才能说服汗王。”

“说服我”他眼皮微微跳动,“说服我放了那个不孝子”

我咬着下嘴唇,不知该如何接茬,稍有不慎,只怕惹怒了哈赤,到时候反倒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突然转身,声音压低了数个分贝“还是根本只是你自己想救他。”

“奴才不敢。”

我慌忙跪下地。我还未敢有所言辞,他已经先发制人,将我心中步步的计谋都抖露了出来,眼下且不说要向他求情,只要怕为我自己辩白都很难。

“不敢,哼,我看你倒是敢得很。”

他临近发怒的边缘,我被吓得虚汗不止,不敢言语。

“你”他一把拽我起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吓得不轻,他力气大的惊人,我只感觉我整个右半边的肩膀都被扯开了一般。紧接着,他又扬手来拉我的衣服。我的第一反应便是躲避,谁知根本是避之不及,他已然将我半边的内衫拉下,幸得里面穿着小衣,我急忙想要整理衣衫,哈赤却震怒般地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布满血丝,手上的劲也丝毫不含糊,我被扼得无法喘息,整个人呈半悬空的状态,血气齐齐往头顶涌。

“你你到底是谁”

我憋得满脸通红,这种情况,根本无法出声,只对着空气在干呕嚎啕着。

“说”他松手将我扔在地上,我剧烈地喘息着,然而刚刚的惊险显然还没有完全过去,“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手臂上为什么会有那一道疤”

手臂的疤我不知所云,茫然地朝自己的手臂望去。确实有一道疤当初在羊鼻子山上被狼所咬的那一道疤

“这这是被狼咬的疤”

他微微平息怒火,“狼咬你没有骗我”

“奴才断不敢有所欺瞒。”

哈赤仿佛如释重负一般,恢复平静道“夫人可见过你身上的这道疤”

他口中的“夫人”,应是指六夫人,我只好据实答“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