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肯定是要把话说了再走。”忽然之间,人群外,传来了吴歧的声音,一旁管看的宁王和冯石头都是一怔。
宁王素来就听闻吴歧和吴修远并无多余的情感,如今过来,难不成是拆台
看向冯石头,冯石头也是一脸的漠然,只得小心宽慰道“王爷别担心,世子爷比咱们想象中还要聪明,这些人不能将她如何。”
“吴歧,你来做什么。”姜氏怒不可愕,跟吴歧做了这么久的法,她也从来没有占过上风,如今吴歧过来,定然是没有什么好事儿的。
一旁的吴三老爷见得自家娘子语气不善,连忙道“娘子,好歹如今吴歧身份也不同了,宁王也在,咱们说话可仔细一些,别因为这事儿得罪了宁王。”
姜氏扭头瞪了吴三老爷一眼,吴三老爷满脸的苦笑,他也是为了他们两人着想,毕竟,吴家不过是一介商贾,当真是比不得朝廷里这些权贵。
“你怎么来了”梁绿珠扭头看向吴歧,之前见他那般阻难,她还以为他巴不得吴修远有事儿。
吴歧叹了一口气,一副将她无可奈何的模样,这就在堂中跪了下来。
“放火的人不是吴修远,因为那日,我整晚都跟吴修远待在一起的。”
梁绿珠和吴修远同时看向吴歧,面上都有着不可置信之色。
姜氏皱眉,有些没好气道“那么巧,你也在,你就不怕给二少爷开脱之后,倒给自己添了麻烦。”
“娘子。”吴三老爷拽了拽的姜氏,心里有些后怕,这样的事儿怎能就这么说出来啊,要知道,这吴歧可是宁王的
姜氏扭头瞪了吴三老爷一眼,没好气道“我平生最是厌恶你这种人,畏首畏尾,真是害怕出一点事儿”
吴三老爷不敢开口了,他只不过是想劝劝自家娘子,没有想到,倒是惹得自家娘子的嫌弃。
这若是以前,姜氏一行人势必会得理不饶人,连着吴歧一并怀疑,可如今吴歧身份已经不同,他们即便是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将吴歧拉入这浑水当中。
于是,这桩案子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赵玉瑾宣称炸酒窖的另有其人,让人放了吴修远,一边又让人加紧调查。
吴修远眼看着众人都走了,他独自留了下来,去了县衙后院找赵玉瑾,想要要回自己的穗子,没曾想,宁王也在。
自然,他被宁王拒绝了,原因是他要收回本属于千音的东西。
吴修远早从栓子那处听出了一些事儿,也心知他认定了那穗子是已故姚千音的,但这东西陪了自己这么多年,他打小就以为那是她娘留给他的,如今就这么让给宁王,他有些不甘。
栓子看出了他的不甘,直拉着自家少爷往衙门外面走。
刚刚出了衙门,栓子连忙道“少爷,那可是宁王,咱们开罪不起。”
是啊,那可是宁王
一向是不喜与人争抢的吴修远,第二次感受到了不甘,第一次是因为梁绿珠,第二次则是因为那穗子。
出了衙门,走在大街上,他的脑子里依旧想着那穗子,那原本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东西,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到了宁王名下。
他不得不提醒自己,那东西,也是属于吴歧的
走了许久,他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栓子道“栓子,你可听说过那穗子是什么来历,你告诉我, 那本该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对不对。”
栓子一愣,见着自家主子还在纠结这事儿,忍不住道“少爷,据说那珠子上原本就刻着王爷夫人的名字,想来”
要让吴修远承认,他带了这么多年的信物,竟很有可能是吴歧他娘留给他的,他心里就堵的慌。
栓子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也看出了他心中的变化,这就道“不过是一根穗子罢了,原本也不过是一个死物件,少爷,咱们应该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过好今天的生活,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会安好。”
“珍惜眼前人”吴歧缓缓的重复着栓子的话语,忽然之间,只 觉得心里震了震,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梁绿珠的影子。
她对自己那么退避三舍,明里暗里的想着不想跟自己沾染任何的关系,可实际上呢
自己有难的时候,他依旧不会顾及别人的眼光,立马站出来,其实,她对自己还是有着心意的吧。
这个时候,他作为男人, 应该率先站出来才是。
“梁姑娘走了多久了”吴修远开口,脚步也是不自觉的朝着梁绿珠的粉条铺走了去。
如今不逢集市,街道上的人也不多,但毕竟是刚刚过了新年,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贴着大红对联,来来往往的人都一片喜气,让他的心情也忍不住变号了一些,只想赶紧去找她。
那日守了她一碗, 他更加明白了自己的心,也下定了决心,即便是要退掉罗家的婚事,也一定要携她的手到老。
只是后来府中发生了大事儿,接着他又被人指认是凶手,这才耽搁了跟她到表情心意的时间。
扭头,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