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吴歧倒是开了口“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梁绿珠心不在焉的重复了一句,只见他目光兴奋道“赵玉瑾那厮最是愿意帮你,不如,我去赵玉瑾那处讨一张假的婚事,到时候,却也是可以瞒过你爹,瞒过罗家的。我那舅舅,我最是了解,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最是在意脸面,若是让他知道你和别人有了婚书,即便罗子阳再是喜欢你,他也不会同意的。”
梁绿珠的心里,忽然涌现了一抹巨大的失落来。
她怔怔的看着吴歧,巴巴的回复了一句“假的婚书”
吴歧点头,瞧着她似乎不太乐意的模样,不由道“你别担心,这假的就是假的,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咱两有婚书,还是个假的,也不影响你的名声。”
梁绿珠的面色沉了下来,吴歧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法子不稳妥”
“稳妥,稳妥的很,你现在就去办”梁绿珠说着,掀了帘子,回了自己休息的房中。
吴歧想叫住她,可总不能就这么跟过去吧。
店外,将一切看咱眼里的冯石头嘴角一勾,转身就回了吴家。
宁王见冯石头回来了,立马迎了上去,浓密的眉头之间,布满了忧心忡忡之色。
“他可在粉条铺”
冯石头抱拳,恭敬道“在的,王爷你担心多余了,他虽生养在吴家,却从小就没有被那锦衣玉食的生活浇灌坏,心里很有分寸。更何况,他若是会伤及无辜的人,当初又何必联手赵县令,救那么多难民于水火。”
宁王叹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次半场兄的地窖被炸,恰好炸的人又是姜白银,那姜白银与他素来有恩怨,只怕这矛头会朝着他指过去。”
冯石头轻笑,只觉自家主子多想了。
“以前他们会不会这么说,咱们不知道,但如今他们也知道他跟王爷您的关系,怎还会随便乱说,料他们也没有这胆子。”
越发说到最后,冯石头越发咬牙切齿,他是跟着自家主子长大的,平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自己主子。
自然,吴歧若当真是王爷的血脉,那也是他少主子。
他理应一并保护,不容别人欺负
听冯石头这么说着,宁王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周二嫂那边有没有什么名目了。”
如今他们都清楚,只有周二嫂才是确切的证据,当初,除了罗氏和千音之外,也就周二嫂亲手处理了这事儿。
冯石头摇头“之前倒是寻了一个叫周二嫂的回来,谁知隔日就在牢狱当中自尽谢罪了,这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仔细一查,原来那人跟三房是有着渊源的,分明就是三房找来的。”
宁王手心拽紧,这三房的人居然敢故意欺他儿
这些年,他儿究竟经历了什么,自小就被刘奎下蛊,还遭受着周遭的破坏,也难怪连着半场兄这名义上的爹也不清楚真正的吴歧是什么样的。
“世子也在寻那周二嫂,想来,很快他就能将人找到了,毕竟,当初那周二嫂是被他放走的。”
冯石头早就将吴歧当做世子看待了,毕竟,如今已经有证据证明吴歧就是当初千音夫人跟王爷所出了,只不过,他们在等着周二嫂的出现。
亲口证明这一事儿,亦或者是说,亲口跟吴歧证明这事儿。
宁王摆了摆手,冯石头这就退了下去,刚刚关上房门,就听着有丫头在嚼舌根子,只说三房夫人姜氏上门去质问吴修远,直说那大弹药是他放的。
冯石头的嘴角挂了一丝冷笑,看来这三房的夫人还真是不简单啊,他还真是应该仔仔细细的查一查。
想着,一个闪身就离了厢房的院落。
此时,吴修远的竹园里已经别姜氏带来的人闹腾的不行了,吴修远刚刚处理好酒窖里的伤亡,如今又坐在屋子里看了看账本,一宿未睡,整个人头昏脑涨,没有想到,外头又传来了姜氏的声音。
栓子气愤,这些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将他们家主子当成了什么,如此欺辱。
“少爷,我这就去找老爷来,老爷一定会替咱们做主的。”
眼看着栓子朝外面跑了,吴修远揉了揉太阳穴,知道这事儿自己是必须得出面了,若是不出面,只怕外头的人还不知道要嚷嚷到什么程度。
将账册合上,吴修远洗了脸,顿觉得清醒了很多。
打开书房的门,只见姜氏还在外头叫嚣着,他眉头一皱,不得不开口“三婶这是什么意思”
姜氏一哼,看着吴歧总算是出来了,面上多了一丝得意。
“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你耳聋了吗,我说了这么多话,你也没听到耳朵里去”
姜氏谩骂着,又凑近了他一些,指着他的鼻子继续骂“你将我侄儿害的那么惨,你还好意思说了,我侄儿这才刚刚到酒窖值班,你就让人将酒窖给炸了,吴修远,你自己给说说,你到底是有多狠的心啊。”
其实,这事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