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对方的时候,俨然像是丢了一个烫手山芋一般,梁绿珠二话不说,掉头就往外走。
回到家,双喜的午饭已经做好了,正当惊讶于她今日为何这么早做饭,却听周氏笑出了声来“你钱数干活儿的速度可真是快,才将尺寸量好,这就将桌子送上家来了。”
一听到钱叔的名字,梁绿珠不由得想到了暗门一事,几乎是下意识的,梁绿珠问了一句“钱数是多久来的”
“你前脚刚走,他后脚也就来了,还拉了一张床过来,我刚刚腾了柴房许久,好不容易才腾出一点放床的位置出来呢。”
梁双喜将空玩拿着往房中走,梁绿珠则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那事儿当真跟钱叔没关系了钱叔一大早都在家中忙活,哪儿有分身去为祸。
她就说了, 钱数这么好的一个人,倒也不像是做的出那种事的人啊。
不过,梁双喜刚刚说了什么,她说钱叔不但将桌子赶出来了,还将床也一并的赶出来了
怎么可能, 就算连夜赶也赶不出来吧。
正想问梁双喜,梁双喜已经进了房中,梁绿珠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只见得房中正郝然摆着一张桌子,那桌子四四方方的,崭新的很,桌子旁还有五个新凳子。
梁绿珠坐在凳子上试了试,不高不低,不错,正当合适。
“快去叫你钱叔出来吃饭了。”周氏端着煮红薯走了进来。
“我来了。”梁绿珠正当点头,钱叔已经洗了手进屋了“回来啦绿珠,我听你娘说你去了集市,这么一大早的,一个女娃儿,不容易。”
“可不是吗,我二姐可比所有人都要能耐。”梁双喜乐呵的说着,将粟米粥端上了桌,这就赶紧去锅里拿饼子,她之前做好的葱油饼,这会子,也该起锅了。
“钱叔,赶紧做。”梁绿珠见钱叔一头豆大的汗水,岁月对他并不温柔,早在他的脸上留下来深深的沟壑,这样劳苦的人,怎么可能参与到那事儿当中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钱叔似是发现梁绿珠一直在盯着他看,忽的笑出了声来“对了,绿珠,我过阵子有些事,得回乡一趟,我怕到时候将你家的床赶不出来,于是找了一个尺寸相似的成品,先给你送来,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梁绿珠摇着头,这时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手脚为何那么快了,想来是有成品的缘故。
这么说来,还有一张床,他也是很快会赶出来的。
晃神之间,梁绿珠总算是听明白她这话语当中的含义了,这就道“钱叔,你不是清水村的吗还要回哪里去”
“好了,还一直跟你钱叔说什么,他来了这么久,也该饿了,赶紧吃饭。”周氏将最后两碗糙米粥端了过来,这就呵斥着梁绿珠。
梁绿珠讪笑“钱叔,赶紧吃东西,吃完又盛。”
钱叔点着头,一边则还不忘记回答梁绿珠的问题“我确实是清水村的,只不过我爱人是柳州城的,我得回一趟她的故土。对了,你爹那老家伙呢,让他一会儿出来吃吧。”
“我刚吃过了,你自个儿吃。”里屋内传来梁大海十分不买账的声音,钱叔摇头一笑,再没多说。
梁绿珠也并未多问,她知道钱叔的爱人早就已经不在了,戳人伤疤不好,至于梁大海,不用想也知道他是饿极。
只怕他是顾忌着钱叔,怕他进去看到自己在做女人的绣活儿,指着他的鼻子笑吧。
知道羞耻还真是一个好事儿
喝着粥,嚼着饼子,梁绿珠在想要不要告诉钱叔万瞎子的事情,不多时,梁双喜忽然叫住了她“二姐,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梁绿珠困惑的扭头看向梁双喜,面上有一丝不解,只见梁双喜古怪道“二姐,你不觉得这葱油饼有点咸吗”
梁绿珠之前想着事儿的时候,吃着这饼子,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此时经她一提醒,梁绿珠面色一变,嘴里满是咸味儿,俨然就像是生吃了盐巴一样。
舍不得吐,却也是如何也吃不下去。
憋了半响,梁绿珠终究是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去,这就怒声呵斥着她道“你这是干什么,是盐巴不值钱吗,你知不知道咱们安县还有多少人家是吃不上盐的”
梁双喜被梁绿珠一骂,整个人都僵住了,木讷的看着梁绿珠,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她二姐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人,以往,即便她再是做错了事儿,也不见得她二姐发这么大的火。
这到底是怎么了
委屈和不解充满了梁双喜的心中,梁双喜早早的做饭,也是想为梁绿珠分担一点,谁知道,梁绿珠非但是没有夸她,反倒是将她骂的狗血淋头
周氏见梁双喜眼圈红红的,也是心疼,连忙道“绿珠啊,我以为双喜没放盐,所以就放了一点,你也别生这么大的气,咱们多喝一点糙米粥,再吃葱油饼啊,就把它当咸菜吃得了。”
梁绿珠知道周氏在帮梁双喜说话,她自己也觉得歉疚,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