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摔倒的地方,将一头牛推下去,这样小姑娘还能有救,要是不这样做,家里还会出事。
但是小姑娘的父母舍不得把牛推下去,牛值老钱了,当天晚上小姑娘便去世了,然而没隔多久,小姑娘的父亲在山里也摔死了,事情都让这老铨给言中。
一个小时后老铨来了,这是个年近7旬的道士,跛着一条腿,满脸的白胡须,便连眉毛也是白的。
老铨朝周围一看,道“这事可不得了,这车里的人是不是生前做了很多恶事”
一语把周围人都唬得怔怔,这老道士果真厉害,瞧一眼就知道章小芬是啥人。
朱浑有些尴尬,道“是,我娘生前为人不太好,做过不少坏事,但是她现在过世了,也算是有报应了。”
“话不能这样说,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你娘生前干过人神共愤的事情,被她害死的人就在车前,那个鬼现在还没投胎,把车按住了,要让你娘不能火化安葬。如果不能入土为安
,你娘就只能成为孤魂野鬼,以后也不能投胎。”
“那一定是我奶奶,我娘把我奶奶虐待致死。”朱浑慌了。
“这是大恶罪,天理不容。你让你爹出来,让你爹对天磕头,磕到车能动为止。还有,你赶紧找些乡亲来,这些乡亲是和你娘生前有嫌疑的人,让他们对着车吐口水,你娘身边的怨气很重,必须要他们消解怨气。”
朱浑点头如捣蒜,先把朱大成叫了来,让他按老铨说的办法磕头。
地面是泥土地,朱大成磕了几下,车还是不能开动,老铨便让人推过来一个石磨,让朱大成对着石磨磕头。
朱大成不敢,这一头磕下去准头破血流。
“你要是不磕头到你娘满意,这车是开不走的,你老婆要是不能安葬,尾七时她来收脚迹,可是要害你的命的。”
朱大成吓到了,咚的一声,额头磕下去,霎时便见了血。
这时朱浑也找来几个平时和章小芬不睦的妇女,大家一起对着车中章小芬的尸体吐口水,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口水全吐到章小芬的脸上。
那厢朱大成也在磕头,磕了十多个后,朱大成便仰面倒在地上。
司机再开车,车果然能开动,朱浑托人照顾朱大成,自己便上了车去县城殡仪馆。
“看见没有,做人莫作恶,否则死后就会被人吐口水。”周围大人教育着自己的小孩。
铁黄河也在看热闹,刚才的一幕挺有意思,以后倒可以拍一部电影。
下午章小芬的骨灰被送回来,放到棺材里时,老铨在棺材里贴了一张符咒,说章小芬横死,怨气太重,怕为鬼作恶,需要镇住她的怨气。
章小芬在尸骨墩安葬后,旅馆周围恢复了宁静。
夜里,南枝坐在窗前写日记,她和上官牧野分开有好几天,也一直没听到上官牧野的消息。
第二期的培训班也开课了,这次人数比之前多了十个人,南枝也看见来上课的老师,虽然都是有文化的人,可在南枝心中,那比上官牧野差了好远。
“或许我该给上官老师写封信。”南枝为难,写信又不知道上官牧野家的地址。
过会她又想到,为什么不去市区找上官牧野
呢可是,以什么理由去找他,难道告诉他,自己想念他。
这不行,不行。
窗外挂着半圆的月亮,南枝忍不住吟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三姑在门外敲门,门没锁,她端着一碗冲好的麦乳精进来。“嘴里念什么呢什么月什么人是不是想上官老师了”
“没呢我只是看见月亮感叹。”南枝赶紧掩饰。
“把麦乳精喝了,你看你瘦了好多。”
南枝感激地端过碗,放到鼻端闻了闻,奶香味浓郁,她抿了一口,然后又抿了一大口。
“现在生活好了,不要苛待自己,该吃的吃,该买的买。”
南枝喝完了麦乳精,三姑拿过碗,道“早点睡,明天你还要拍戏。”
“嗯,我看下台词,免得忘记了。”
南枝关了门,脱了衣服躺床上看台词,这剧本的台词写得很美,像念诗似的。她看了半个多小时,眼皮子渐渐打架,然后两眼一闭,眼皮子便塌了下来。
迷糊间南枝又起了床,去了院子,开了门,门外是上官牧野。
“南枝,我父母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逃走吧。”
“那去哪里”
“天之涯地之角,在一片彩云下生活。”
好美,在一片彩云下生活,南枝动心了。
这时一个衣饰华贵的中年妇人手持锄头跳了出来,大骂道“你敢勾引我儿子,看我不用锄头锄死你。”
南枝来不及躲,那锄头便落在她的头顶,鲜红的血淌下来,顿时南枝大叫一声,双眼睁开,身体立即从床上坐起来。南枝看着四周,自己还在屋里,头顶没有流血,是做了一个梦。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