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是望女成凤,盼着孩子能一帆风顺;一边又怕她顺隧到将来承受不了打击,很多时候就是适当的挫折才能让人成长。
他在女儿的事情上不免优柔寡断,小心翼翼,这天吃早饭的时候说“忙归忙,人不是只有工作,我看你最近都没怎么跟朋友出去玩。”
何姜坦然道“今天就去。”
本来嘛,江宋也不会追问她跟谁去哪,但今天比较不一样,他道“挺好的,去哪玩啊”
何姜手指在鬓角处挠挠说“余望找我玩。”
余望啊,江宋了然道“行,去吧。”
他是个开明人,只要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小朋友们怎么往来他是不管的。
何姜自己倒有些心虚,想想说“会早点回来的。”
怎么有股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江宋在桌子上点点说“十点的门禁。”
到底是姑娘家,在外面待得太晚不合适。
何姜眨巴眼说“十点我都要洗澡睡觉了。”
她作息稳,从哪里都没有让大人操心的地方。
倒是江宋自己还熬夜看个球,觉得这也算是其身不正,哈哈尬笑两声。
何姜笑得更大声,吃过早饭还上了一节西班牙语课才去挑衣服。
九月里下过一场雨,温度往下降一点,早晚的风已经是吹得人需要穿长袖,因此她选的是件黑色波点的长裙搭配针织开衫,头发挽起来后再用蕾丝发带绑上蝴蝶结,有一种优雅和大气。
余望来接她,弯腰行礼说“公主上车吧。”
何姜笑不露齿,骄矜地伸出手说“小余子,扶本宫一下。”
这两下是中西合璧了,余望配合道“嗻。”
看得出平常也没少看古装剧。
何姜捏着裙摆坐在副驾驶说“你小时候玩过家家吗”
余望想半天说“sy奥特曼算吗”
也算吧,何姜道“我会披着床单假装自己是公主。”
余望车已经开出两米,停下来侧过头看她,真挚地说“本来就是。”
何姜不好意思地咬着嘴唇说“也没有那么好啦。”
表情却不尽然是这个意思。
余望也深谙语言的艺术,说“在我心里是。”
何姜偷偷笑,低下头数裙摆上有几个波点。
余望心里有事,生怕自己不小心带出两句来,索性闭上嘴巴不说话,离餐厅越近就越紧张,连何姜简单问他一句“中午吃什么”,都反应激烈道“没什么。”
何姜没想过还有这种回答,茫然道“没什么,是什么”
听上去像是什么绕口令,余望都想抽自己一巴掌,说“等下你就知道。”
搞得神神秘秘的,何姜的期待值拉满,人到包厢门口就探头看。
余望准备的最大惊喜不在这,说“进去吧。”
何姜其实有些模糊的猜想,不知怎么有些失望,但还是坐下来道“所以今天是菜单也没有吗”
余望很有范示意服务员上菜,说“包你满意。”
何姜就像只等投喂的雏鸟,双手撑在椅子边,微微昂着下巴,等服务员端着两杯开胃酒进来。
她端起来闻一闻,轻轻抿一口说“甜甜的。”
余望道“这瓶贵腐,年份很轻,味道没有那么重。”
何姜并不擅长喝酒,又品一口说“还有一点酸酸的。”
开胃酒只那么几口,喝完就是前菜,芝士片包着虾仁,她直接一口闷。
她也不是第一次吃这种分量小、菜色多的饭,但吃到一般奇怪道“好像有十几道了”
一般这个数量都该上饭后甜品了,但她好像还没吃饱。
世界那么大,再怎么样也就出来三四十道,这才哪到哪。
余望瞅着她的脸色说“撑了”
那倒没有,何姜摸摸肚子说“半饱。”
余望松口气说“还有很多。”
就这顿饭吃得何姜莫名其妙,说“好像有很多噱头,但你都没跟我解释。”
余望的解释在后面,只能含糊过去说“没有啊,就是比较有特色而已。”
越是这样越奇怪,何姜疑惑地看着他。
余望心想这个头开得不好,说“吃吧,下午还有事呢。”
下午的说法是要去看展,但何姜现在对此很持疑,一直到美术馆门口才说“真是看展啊。”
这是家私人美术馆,余望承租下来办大事的,进门后说“抽个奖吧。”
何姜狐疑地看他说“好像只有我们两个观众”
余望也有自己的说辞,道“我想办个摄影展,请你做第一个观众。”
摄影展啊,何姜环视一圈,目光停在地球仪形状的扭蛋机上说“从这抽吗”
余望给她一个硬币说“启动资金。”
何姜越发觉得有趣,哐当投进去,得到一个拳头大的小地球仪,她两只手一用力,打开看说“这是,印章”
把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