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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行似乎心情好了不少,竟有心思同阿虞逗趣。
他道,“想要吗”
阿虞问着,“这是什么蛊虫”
江晏行薄唇微动,“控人心魂,让人无法自刎。”
阿虞眼神微亮,笑的眼角弯弯,“我真是愈发喜欢你了。”
“这等好东西,怎能不让我也拥有”
二人话音未落。
殿外脚步声渐杂,外面人声音郑地有声,高声道着,“丽娘娘,宫中进了刺客。”
“为了安全起见,烦请丽娘娘开这宫门,让孤去搜一搜。”
这声的主人自是江埕,阿虞看向江晏行,轻笑着,“他消息倒是灵通,这般快就来了。”
江晏行眼眸微垂,“今有好戏看了。”
丽妃神色微敛,略有些紧张地推门而入,“怎么样了”
江晏行弯起嘴角,眉眼有着淡淡笑意,“成了。”
江埕不紧不慢地叩门,他昨夜得知阿虞去巫师那暂居,便觉得这两人事出反常。
如今,这两人又入宫,进了宝禧殿。
可见陆衡之所怀疑的巫师乃江晏行,并不只是他发疯之言。
江埕脸色冷沉,“孤实在担心丽娘娘安危,还望丽娘娘恕罪。
身后的侍卫拿着柱子抵着撞着殿门,门被撞开。
映入眼帘的是昏昏欲睡的宫女太监,江埕牵扯着嘴角,缓缓道,“看来,刺客确在此。”
他微抬手,身后的侍从搜着院里房屋。
几番搜查,不见人影,足以可见居于主殿。
先前昏睡的宫女太监,也清醒不少。
见江埕这般大动干戈搜这庭院,吓得急忙跪地。
其中便有御前伺候的李公公,昨个皇上圣驾来了丽妃这,如今想必定会惊扰圣驾。
李公公急忙起身,“殿下,你怎来这”
江埕神色平静,“宫里进了刺客,更何况孤进宝禧殿时,叩门多次。”
“孤很是担心父皇和丽娘娘安危。”
“御前当差,怎么都睡着了,李公公不觉得奇怪”
在宫里这些年,李公公神情凝重,心底一沉。
江埕想,他早该杀了阿虞,可惜他晚了半步,她随秦衍去了。
她不仅不感恩戴德,苟且偷生。
还同秦衍入宫想给父皇用药。
真是可惜,他得了百毒不侵的清毒散。
昨个,混在父皇参汤给他服下。
真是老天成全着他。
江埕声音略沉,“搜主殿。”
身后的侍卫要闯入主殿,素画急忙拦着,“我们娘娘的闺房,又岂是你们能进的”
江埕挑眉,冷声道,“孤的命令,谁敢违背。”
“更何况,孤是担忧丽妃安危。”
他笑着,笑容满面,让人挑不出错处。
话音未落,殿内便走出个身形颀长,身着龙袍的男人。
男人眉眼满是怒意,他一步步走向江埕。
江埕担忧道,“父皇。”
江鸿眼神狠厉,大手扬起,狠狠抽向江埕。
江埕怔愣片刻,又被江鸿踹到在地。
殿内众人怔愣良久,久久不敢相信,只当自己看错了。
李公公揉着眼睛,试探道着,“皇上”
江鸿怒火攻心,他记的清楚,这逆子和他母妃,是怎么欺辱如儿的。
而他竟纵着这二人,刺痛如儿的心。
他气的脸色铁青,心脏如同被针扎过般。
他沉声道着,“江埕不忠不孝,犯上嫡母,关押天牢,贬为庶人”
“东宫居住那女子,即刻诛杀”
丽妃从殿内慢步走出,她惺惺作态着,“皇上,何必动这般大怒。”
江鸿神情愧疚,声音温和不少,“如儿,你受苦了。”
“传朕旨意,丽妃恭敬端顺,册封为后。”
院内宫女太监只当自己身陷梦境,狠狠掐着自己,乃至痛感传遍浑身,仍旧不敢接旨。
江埕宛如失了智般,竟站起扑向江鸿。
他沉声道,“江晏行,定是你易容成了父皇。”
他大手扯着江鸿的脸皮,试图揭下人皮面具,可惜什么也没有。
而他被御前侍卫拖走,江鸿更为震怒,“朕看不用贬为庶人了,拖下去杖责”
江埕被拖走,在圣宸宫前杖责五十。
他神智恍惚,疼痛难忍,他清楚看见了阿虞和江晏行。
两人神情冷漠,居高临下看着他。
镇北王府。
陆衡之笑容温和,吹笛助兴。
他知晓,阿虞很快便会来此陪他了。
陪他幽禁在此一辈子,受尽苦楚。
可今外面很吵,守在他府前的官兵也换了批人。
陆衡之微垂眼,缓缓走向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