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这个门”
厉江转眼过去,就见一个嘴角青肿,眼周乌黑的士子在叫嚣。
“呵,口气不小,你是何人”
“我祖父官拜户部侍郎”
众人听得这话,脸色多少有些怪异。
只因这行径未免太无赖了。
纯纯的以势压人,搞得场面十分丑陋
大家伙儿都是二世祖,没少横行霸道但这么欺负人,实在有些掉份儿。
不过也没真的发声鄙弃。
虽说太祖设了六部,为吏户礼,兵刑工,原理上是同级。但事实上,除开作为人事处的吏部,就数户部长官最是尊荣。
毕竟他们管的可是天下钱粮
一个户部侍郎,说不上位极人臣,却也差不太多。这么压过来,能顶住的人可真不多。
当然,厉江是不当回事。
若论家室,这位也是顶着天的,不然以其秉性,也不可能在锦衣卫衙门,如此畅通无阻。
他甚至想调笑一句咱爷们问的是你,又不是你爷爷
但又觉着太浪荡,不合情景。
只是踱步到那士子跟前,上下打量一眼
“我倒是要听听,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厉江熊一样的身板,离近了压迫力十足,那户部侍郎的孙子不由稍退半步。继而红了脖子,该是觉得这“退缩”姿态十分丢脸。
一脸气急败坏,却又色厉内荏地说道
“就他们几个,输不起非说我做的词不齐不能算赢”
这个“他们”,自然是与其冲突的一伙人。
两边能打起来,该是不怕事的。
“不成体统明明是你输不起,残篇如何得胜没有这样的先例亦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这是佳句偶得再说,残篇便能压全场,才赢得更漂亮”
“不行不行,需得写齐唱出来,不然不能算赢”
“噤声”
眼看又要吵起来,厉江当即喝断几人。
皱眉说道
“你做了什么词竟招得诸多事端”
那嚣张的二世祖撇撇嘴“你也通诗文”
“让你念,你就念”
“让我念我就念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嘿”
这作态可把厉江火给逗起来了
但正要再吼一嗓子,却听得有人唱名
“泪春小姐到了”
“唔,在哪里在哪里”
听到新花魁来了,所有男人神情都是一亮。
来青楼,不就是求个色
如此这般,珠帘掀起,让出个靓丽的人影,现出张美貌的容颜。
屋子里登时安静下来。
本要骂人的厉江瞧见了,都张大嘴,说不出话。
他不好读书,说不出什么“螓首蛾眉,美目盼兮”。
只觉得这女子真他娘的好看
尤其是皮肤,最说不出什么“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但也认为咋能就这么白嫩
泪春站定,也没故作羞涩,大方环施一礼,最后转向厉江,语气有些惭愧
“这位官爷海涵,小女子初到京城,不知京中规矩,只是喜欢这诗文,万没想到,竟惹得诸位公子为此争执”
还没说完,那嚣张的二世祖便插话进来,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
“不碍的不碍的,美人儿你放心,些许小事不算什么我祖父官拜户部侍郎”
说着就要去拉姑娘的手,却被厉江拦住。
门板一样的身材,把花魁挡个严实。
二世祖顿时怒了“让开”
“此事还未有最终决断”
“粗鄙之人有资格做决断”
“你闭嘴”
说完,厉江又转向那花魁
“姑娘即出来了,便说说吧,今日之事如何才算取胜”
花魁略低头,柔音说道
“若以我为准该是那残篇取胜。”
厉江“啊”
二世祖眼光大亮“哈哈,看到没有,泪春姑娘都站我这边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服啊”
旁人都一副扫兴的样子,揣着手,扭过头,不去看这小人得志的模样。
泪春姑娘看向二世祖的眼神,也闪过一丝诧异,却还是夸赞道
“虽只两句,却是深情到极点的唱词,该是极深情的才子所作却不想这位公子行事,原是这般不羁。”
“姑娘过奖过奖了哈哈哈”
厉江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混球竟有这么厉害
“公子文采情志,确实高妙”
“哈哈,姑娘也是好眼力”
在几个狗腿的吹捧中,这二世祖的越发得意忘形“但我这金风玉露,也是实至名归啊”
“嗯”
虽然有些迟疑,但泪春姑娘还是点了头。
那二世祖尾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