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地方。
来电的是位老朋友,江暮平久违地听到了自己的英文名。
“jan,我回国了。”
“出差吗”路过的学生跟江暮平打招呼,江暮平点头示意。
“不,久居,我辞了那边的工作,准备回国内发展了。”邵远东说,“我已经回国很久了,一直在处理工作交接的事,这两天刚空下来。我约了几个朋友,最近准备去北海道滑雪,你跟我一起吧。”
“我要上课。”
“你可以请假。”邵远东语气中含着浅浅的笑意,意味深长道“都是我回国后认识的朋友,家世相貌都很出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没对象么,给你介绍几个新朋友认识认识。”
“不用了,disea,”江暮平拒绝他的好意,“我已经结婚了。”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接着传过来邵远东变高的声音“什么你不是一直没有谈恋爱吗怎么突然就结婚了发生了什么,jan”
“最近刚结的。”
“你跟谁结的婚”邵远东难以置信,“我认识吗”
江暮平沉吟片刻,道“你应该认识。”
“谁”
“成岩。”
江暮平走进了办公室,手机贴在耳边许久没有听到声音,他猜邵远东可能是真的不记得了。
“成岩,我们的高中同学。”江暮平提醒道,“曾经把你鼻子打出血的那个男生。”
经江暮平这么一提醒,邵远东的记忆立刻被唤醒“那条疯狗”
江暮平皱了皱眉“disea”
“哦抱歉,”邵远东换了个称呼,“那条小狼狗”
尽管邵远东换了个有点可爱的叫法,江暮平还是不太高兴,声音冷冷的“当初你被打,好像是你先去招惹他的吧。”
“拜托,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江暮平记性好,他记得“你喜欢的女生喜欢他,你看不惯就去找人家麻烦。”
邵远东爆了声粗口“dan你什么脑子,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半晌后,邵远东似乎是把江暮平跟
成岩结婚这件事好好地消化了,他问“他还好吗你怎么会跟他结婚我记得他高二就辍学了啊。”
江暮平简短回答“相亲认识的。”
“d,jan,你真让我大开眼界。”
“站在中国的土地上就给我说中国话。”
“我这不是习惯了吗,我都在国外呆多少年了,你对我要求不要这么苛刻。”邵远东有些疑惑“怎么你结婚都不告诉我我感觉他们好像都不知道么,没一个人通知我。”
“我没办婚礼。”
“这么低调,这是打算隐婚”
江暮平越听眉头越紧,不悦道“不办婚礼就是隐婚”
“废话,谁都不知道你结婚了,你让那些排队想帮你介绍对象的人怎么弄,jan,你该不会是受父母所迫随便找了个人结婚的吧,也是,成岩那种人”
“disea”江暮平的声音冷了下来。
“抱歉,是我冒犯了。”邵远东话锋一转,“有机会一起吃顿饭吧,我请客。”
“再说吧。”
邵远东叹了口气“jan,你知道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海涵一下”
“成岩现在是我的合法丈夫,我没打算跟他隐婚,我只想好好经营这段婚姻。”
“经营”邵远东察觉到了这场婚姻不合理的根源,“你不喜欢他”
江暮平说不上来,他没法给邵远东一个准确的答案。
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对江暮平而言太陌生了,是一门复杂的选修课,可选可不选,但成岩的出现促使他选了这门课。
江暮平猜成岩对他应该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意。
他讲求顺其自然,当然了,如果最后成岩能喜欢上他,而他们又恰好彼此心意相属,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江暮平沉默良久才开口“不管怎样,他现在是我的爱人,你这么疯狗狼狗的叫着,很失礼。”
“抱歉,那你们两口子什么时候跟我吃顿饭”
“有机会再说,他挺忙的。”
“他什么职业”
“纹身师。”
“o,酷。”
江暮平挂了电话,打算去工作室接成岩一起回家,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林为径背着书包站在外面。
林为径挥了挥手,张了张嘴忽然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江暮平。
总不能叫
嫂子吧
叫姐夫也不对劲。
林为径嘴唇一张一合的,最后还是叫了“江教授”。
“教授,您去找我哥么。”林为径挨着江暮平一起走。
江暮平嗯了一声,转头问他“你也去”
“嗯嗯,”林为径用力地点点头,眼巴巴地望着江暮平,“我跟您一块您能捎我一段么”
江暮平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