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愿意让对方产生这种情绪。
能这样待在一起,拉斐尔就很开心了。
“没关系。”戚逐芳说,“情报不重要。”
“他对我不敬,又把灵魂出卖给了我。”
拉斐尔是朋友,在朋友面前,这种小事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作为惩罚,他永远也不会真正的死去。”
“他可以保护你不受伤。”
“”
“原来是这样啊。”
拉斐尔沉默许久。
他想说自己并不需要这种保护,还想说这不是什么好做法,只会增加痛苦。
拉斐尔非常在意生死,无比热爱前者,无比敬畏后者。
所以,哪怕想要通过鲜花表明心意,他也没有选大棚里四季常开,随时可以被切下的品种。
被包装好的花是死掉的花,他不喜欢。
这样对待信徒,哪怕是犯了过错的信徒,也让他觉得过于残忍和冷酷。
可许许多多话,在他和戚逐芳目光对视的时候,完全说不出来。
他在青年眼睛里看到自己。
尽管祂的目光依旧是淡淡的,像毫无波澜的古井,但拉斐尔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是对方相当在意自己的表现了。
作为神,祂对事物感知的阈值和人类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哪怕只有很小的一丝,哪怕看起来公事公办,拉斐尔也感到开心。
他要怎么拂去这种好意呢
“我就在本部,不会遇到危险。”
拉斐尔眨眨眼,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应该不需要这种保护。”
尽管在场的另一个人始终一言不发,可饶有兴趣的目光却始终伴随着他们的动作,存在感强烈到根本无法忽视。
“你需要。”戚逐芳坚持道。
绕了那么大个弯子,奈亚不会无的放矢。
“好吧或许需要。”
祂固执得实在有些可爱,拉斐尔想,没有再坚持,迅速改口,“不过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商量一下。”
他看向唐恬,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这个青年的名字,“这位”
“这位先生。”他歉意地冲唐恬笑了笑,“可以请您也暂时离开一会儿吗”
唐恬倒是没有被他的笑容晃花眼,他只是对现任雇主的人性化程度吃惊。
拉斐尔面前,这个不可言说的存在温柔耐心极了,完全看不出来之前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的模样。
唐恬不否认自己的神经和性格,乃至对世界的认知都存在问题。
但这次,他觉得问题绝对不会在自己身上。
勾起嘴角,他对朝自己提出请求的人造人抛了个媚眼,笑容灿烂。
既然无法直接激怒雇主,那就换个方式好了。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戚逐芳,摇了摇头,神色哀伤。
于是拉斐尔猜想到他身上或许有某种限制,疑惑的目光不自觉看向戚逐芳。
“戚”
戚逐芳干脆操纵他走出去,同时解除了不能开口的限制。
门外还有一个人造人,唐恬完全可以发挥自己的才能进行搭讪。
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现在没有干扰了。”戚逐芳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不用担心,外面听不到。”
“是、是啊”拉斐尔下意识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气氛比其他人在的时候更加让人难以开口了。
甚至一时间忘了坐下。
“我感觉自己有点奇怪。”
反应过来后,他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脸,也坐过去,“特别是面对你的时候。”
“因为你恋慕我。”
戚逐芳想了下,帮他找出原因“人面对喜爱的对象时,总会有一些不太符合逻辑的举动。”
拉斐尔轻轻笑出声,“你说得对。”
他跟着重复道,“没错,戚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我恋慕你。”
“你愿意接受吗”
“可以允许。”祂这样回答。
在拉斐尔心里,这已经是远超出预计的好答案了。
“我的荣幸。”他说,眼睛几乎弯成一汪新月,“那么,接下来可以谈谈那位先生的问题吗”
虽然是为了他着想,但把人当成类似防弹衣的物品使用,是非常不人道的。
戚逐芳甚至不用猜,就知道人造人想谈论些什么。
祂硬邦邦道“不可以,我们可以谈论其他的。”
“那个人为了获得死亡,三番四次挑衅于我,更擅自奉上灵魂。”祂未曾意识到自己正皱着眉,“完全是咎由自取。”
拉斐尔叹了口气,伸出手,将青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