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换,她想起来就心焦,哪还顾得上继续睡觉,匆匆忙忙就想去扒拉藏在登山包里另条干净月带。
也正是这时,她伸进包里的手顿,发现空间里的第十格储物架已开启。
是大箱日用的卫生巾,简直令人喜极而泣。
陶粟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拿上月带恨不得立刻就去海厕,但是顾川却阻住了她。
他去衣柜取了顾阿妈借穿的那套麻衣裤过来,陶粟瞧就发觉不妙,某些事情上,她有着小动物样的敏感。
陶粟转过头低下脑袋看,果然只见自己白色的棉裙上沾了不少已经变干的经血,显然方才跪在地垫上从包里找东西时,景象都被男人看在了眼里。
她的面皮嫩,脸红得不能再红,娇娇怯怯揪紧了后头的裙摆,迫不及待出门往海厕走。
顾家海排房外雨势暂止,浓重的湿雾气从虚开的屋门往内蔓延,海面上布着片厚重浓雾,冬天的脚步更临近了。
路上,顾川有意无意挡扶在她的身后,避免了她在顾阿妈和顾洋面前露丑的可能。
好不容易进到厕所里,羞得面红耳赤的陶粟换下了脏掉的月带,把干净的那条收进空间,转而换上次性内裤与卫生巾,再穿上干净的麻衣麻裤。
她在海厕内蹲了好久,抱着棉裙出来看,顾川还耐心地等候在原地。
对方见她现身连忙迎了上来,顺手拿过那团被主人得不成样子的衣物,俨然是准备等下就洗掉。
陶粟扭捏僵持着不想给,还想再夺回来“我自己洗就好了,你别”
顾川伸长了手臂没给她,温声轻哄着“这天水太凉了,你不能碰凉水,我给你洗就好,再说你昨天也给我烤衣服了,我应该要给你洗的。”
“那怎么能样万被人看见了怎么办”陶粟急得娇嗔起来,眼角带有软艳晶莹的水光,像是要哭出来般。
其实她只是胆子小,天生说急了话就会这样,表现得又娇又软,没用得很。
顾川不忍心她难过,但更不想让她费力清洗这些东西,苦口婆心道“不会被人看见的,我悄悄拿到后头去洗。”
陶粟的意思才不是这个,她只是觉得女孩子的私密物件不好叫男人碰触,但到了顾川的嘴里却变成了另外种意思。
见裙子拿不回来,陶粟在心底叹了口气,没再追着要。
她性格温和婉约,不大会生别人的气,更何况清楚地知道顾川明显是在照顾她。
幸好之前见底裤染到的血渍太多,怕洗不干净,索性直接丢进了空间,不然她无论如何也是要把裙子讨回来的。
至于顾川会不会感到奇怪,陶粟不相信他会来问,就算问也能说是直接丢了,总归不会因为这个就怀疑到她有空间的份上。
下了夜的雨,海面似乎又上涨些,小租屋淹进海水里的高度又多了几寸,古怪得很。
早上顾阿妈和顾洋都在说这件事,放眼望去,外围圈临近住人的海排房多少都有被淹的迹象,不少海民站在自家屋门前想着对策。
比较惨的当属些聚集地中央第批淹水的住户,他们制好粗绳,又重金聘人下海去重绑重锚,结果几场雨的功夫,自家好不容易浮上海面的海排屋又被淹了,愁人得不行。
以往就算海平面升高,聚集地因此几度搬迁,可海水的上涨速度从没这么快过。
洗好陶粟裙子回来的顾川听见母亲和弟弟的对话,边把湿裙晾在火盆旁,边沉稳说道“今天天好,我等会雾散了下海看看。”
顾家地处北部聚集地外围,与海底的距离比东面中央要远不少,也就顾川水性好,能下去探究竟。
入海这种事极费体力,顾阿妈闻言立刻取了锅子,下水煮鱼肉,好让他吃饱了再下海。
顾洋想给哥哥打下手“阿妈,多煮点,我也跟着去。”
“你去什么去,别给你哥捣乱是真的”顾阿妈虽这么说着,切鱼块的时候不免多切了些进锅。
陶粟早不生顾川气了,听说他要下海,小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可是你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可以下海吗”
感受到她的关切,顾川坚毅的侧脸柔和下来“没事的,我昨天睡得很好。”
他意有所指,但浑然不知自己在对方怀里趴了夜的陶粟不明所以,眼神依旧柔柔切切。
顾川看向陶粟锁骨处直带着的海珠项链,嘴角微微勾起“等着,我给你带海螺回来。”
听到海螺,旁的顾洋要显得更高兴几分“要有海螺吃了”
看他的表现,似乎海螺是种极其好吃的食物,陶粟不禁期待起来。
吃过顾阿妈煮的鱼肉汤,天空很给面子地暂时放晴了,浓雾散掉不少,远处聚集地里的人影也越渐清晰。
顾川换了昨夜那身湿掉后被陶粟烘烤得半干的长裤,上身赤着没有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