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3)

到赤露的躯体上,四处飞溅,零零星星的酒液弹回台下,浇湿观众的发丝。

欢呼声与笑声更甚,旁边的人抢了白冬槿的酒,也往台上喷,白冬槿也不生气,还大方地又点十几瓶酒。

“哈哈哈再来一起来,全都喷到他身上去”

被这火热的氛围感染,江初边洒边喝,喝到醉了,就跟着旁人一起疯狂地笑,大声尖叫。

兴致高涨时,白冬槿侧过头问“初初,你现在高兴吗”

因为酒精和缺氧,江初双眼迷离,勾起唇角大声说“特别高兴”

灯光半明半暗,表演持续整完,无休止进行。

到最后,思绪凝固,再无法运转时,江初扬起头,半阖眼睛,笑着看向空气中弥散的金粉,想伸出手去碰,视线却渐渐模糊

手机不停震动,江初皱起眉,勉强动了动手指

喉咙极痛,

口干舌燥,

太阳穴也抽搐着疼。

江初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蜷在车后座,而白冬槿倒在另一旁,呼呼大睡。

车里全是宿醉的酒味。

江初开门下了车,呼吸几口无酒味的空气,从衣服口袋拿出手机。

接通之前,震动声停了。

江初打着哈欠看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几十通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富生医院,从昨夜打到清晨。

医院给他打了一整宿电话

江溪出事了

江初心里一慌,腿差点软了,靠在车门边借力,立刻回拨电话。

“江先生”

“我姐姐江溪,她怎么了”江初颤着声音问,生怕听到可怕的回答。

“她昨晚肺部出现感染,血氧指数急剧降低,心脏骤停”

护士话还没说完,江初就一把丢开手机,仿佛只要他逃避,不听结果,一切就还是原状,什么都没有发生。

手机砸到窗上,发出重重声响。

白冬槿迷糊着爬起身,挠挠头发,“初初,怎么了”

江初没有答话,眼里无光,又回到那种发愣出神的可怖状态。

“初初”

白冬槿赶紧爬起身,江初却一语不发,捡起手机,疯了似的往停车场外跑。

被这突兀的举措吓一跳,白冬槿跟着下车,勉强追上,拉住江初的手臂问“出了什么事”

“江溪出事了,心脏骤停。”江初低声说,“白冬槿,从今以后,你都不要再拉我出来喝酒。”

江初回头,眼睛已经发红,心很乱,无意识怪罪旁人,用力挣开束缚,挥开白冬槿的手。

江初的力不小。

白冬槿失掉平衡,身体往后倒,跌落在地上,手掌为了支撑,擦了地上的灰尘与小石子,直接破口。

“嘶”

白冬槿龇牙咧嘴,苦着脸抬手,看掌上的伤,江初才后知后觉,自己冲动之下说了什么。

“抱歉,我要去一趟医院。”

江初攥紧手指,来不及解释,只低声留下一句,便急急跑走。

坐上网约车,江初才勉强平稳心绪,鼓起勇气回拨给医院。

好在他从前签过同意抢救书,尽管打不通电话,医院一发现不对劲,就及时做了抢救。

一晚过去,江溪的生命体征趋于正常,人已经转入重症病房观察,如无大碍,半月后就能转回普通病房。

身上残留的酒味浓郁,头发里,衣服上全是发酵的酒味。

江初到医院时,主治医生皱起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提醒江初,江溪的情况不稳定,随时可能离世,也可能好转,一切都没有定数,建议他将手机保持畅通。

“那清醒过来的几率”这问题江初问了多遍,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确定,但

还有机会”

,这次也不例外。

主治医生说得委婉,但江初知道言下之意,只是不愿意放弃念想。

危机过去,心慌全变作无力。

隔着玻璃板,江初愣怔着望向病房里的江溪,仪器的滴滴声愈发模糊,听不进耳。

江初麻木地放空。

只要什么都不想,所有厄运就好像与他无关,他还是曾经那个光鲜亮丽的江初,而不是借酒麻痹痛苦的废人。

不知站了有多久,腿酸脚麻,医生催促他离开,江初才怔怔地走出病房。

“初初,对不起。”

白冬槿站在走廊里,手足无措,像是做了错事,自责地道歉。

明明是他先乱发脾气,白冬槿却跟着来了,连道歉都小心翼翼,没有一点少爷样。

江初长呼一口气,攥住白冬槿的手腕,拿起来看。

掌上的擦伤严重,被石子扎破了皮,正在流黄水。

“我不痛。”白冬槿收回手,放到身后躲着。

平常白冬槿磕着碰着,都要夸张地大呼小叫,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