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鞋面上的裤腿,同时将左腿腿放进另一个裤腿中,缺少了支撑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朝帘子方向歪倒。
这要是摔出去就太丢人了,陆汀下意识抓住了什么,扭头看过去,居然是小叔叔。
林归的目光落在陆汀露在外面的腿上,又白又直,上面的t恤正好盖住屁股。他不耐的皱眉,握着青年的手微微用力,“愣着干什么,放手,先把裤子穿上。”
陆汀“哦。”
陆汀快速提上裤子,发现大小正好,就是裤腿长了一点。他看了眼林归,男人似乎没有背过身的意思,只好自己转身,背对着男人脱下t恤。
衬衣的料子是桑蚕丝的,贴在身上很舒服,陆汀动作轻柔,生怕把衣服给扯坏了。可是很快,背后再次传来男人不耐烦地声音。
“扣错了。”
“哦。”陆汀心里慌,实在忍无可忍,转头盯着男人,“你能不能别盯着我,你一看我我就紧张。”
林归“我不看着你,怎么提醒你有没有系错扣子。”
陆汀“”
陆汀再次背过身把纽扣全部解开,重新扣,这一次没有扣错,但在穿西装的时候出了岔子,他忘了马甲,所以外套上身后大了一点。
林归轻笑,单手拎着背心“你怎么这么笨,把这个都忘了。”
“我以前没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陆汀耷拉着肩膀嘟囔一句,猛地抬头,狐疑地盯住林归的脸,“你是不是怕我闹笑话,故意守着我”
“你想多了。”林归那副嫌弃的样子不要太明显,陆汀撇嘴,系好马甲,拿上外套走出去。
常华盛看了眼赵师傅,眼皮子直抽搐,故意大声说“你一个人在里面嘀嘀咕咕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有两个人。”
“”大意了,忘了外面还有人。
陆汀被老人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看,脖子都红了,“赵爷爷做的西装太好了,忍不住想夸几句。”
也不知道赵师傅信没信,总之他托着下巴,端详陆汀片刻,上手捏着衣服收了点腰,“你腰细了点,得再改改。”
好在,换下西装的过程中,小叔叔安安分分的,没再出现。
陆汀着实松了口气,将衣服规整的挂好,拎着防尘罩走出去,递给赵师傅。
赵师傅问“什么时候要”
“时间够,周末。”常华盛笑着说。
赵师傅点头“那就周六来取吧。”
老两口家没有别人,好不容易来了小辈,说什么都要把人留下来吃午饭,赵奶奶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家常菜。
赵师傅吃着饭,目光却时不时落在陆汀的脸上“我听华盛说小兄弟你姓陆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哪”
“没有人了。”对陆汀来说,陆啸和二叔不算家人。
赵师傅沉吟片刻,低声说“你是孤儿”
在常华盛的记忆中,赵师傅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从不过问别人的家事,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放下筷子,对老人说“陆汀是陆家的孩子,陆鸿寿的孙子。”
“我知道,是不是做航运的陆家”
“对。”陆汀说。
赵师傅兀自摇了摇头,“那是我想多了。”
“您说什么”常华盛没听清。
“没什么。”赵师傅白他一眼,笑着对陆汀说,“你别嫌我老头子话多,我就是随便问问。”
“不会,我觉得您很亲切。”陆汀说的是实话,赵师傅和赵奶奶给他的感觉,就和他想象中的爷爷奶奶一样,温和可亲,会亲切的给晚辈夹菜,会嘘寒问暖。
这些东西,他从来没有从陆老爷子身上得到过。
离开的时候,陆汀居然有点舍不得。
常华盛看出他的情绪,解锁了车子替他拉开车门,“你要是想,可以经常来看他们,他们俩嘴上不说,其实还是很希望有晚辈看望的。”
陆汀笑了“好。”
两个晚辈离开后,赵师傅拉着老伴儿来到卧房,搬出一本相册,指着一张照片说“你有没有觉得,陆汀长得很像这位”
“像吗”赵奶奶仔细对比,嘶了一声,“眼睛像,下巴也像。”
“可惜了,不是。”赵师傅合上相册说,“这家的孩子如果还活着,应该和陆汀差不多大吧。”
赵奶奶“别想了,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人已经”
赵师傅瞪了老伴一眼,让她别瞎说。
正午过后,算是交通高峰,车子刚到市中心就堵了。常华盛拧开音乐,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又把空调调低两度。刚觉得浮躁的心舒坦了点,电话又响了。
一看到是焦旭良,他就有点不太想接。
陆汀看着放在扶手中间否认手机屏幕亮了灭,灭了又亮,忍不住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肯定又是找我倒苦水的。”常华盛说,“这两天焦总被哭声折磨得受不了了,一天至少打来两三次,全是说那件事。”
“恶作剧的人还没找出来吗”陆汀觉得不能吧,就是守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