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要走,谢无量一只手腕扣过了她的腰身,眉头沉下“我就问问你,又没有怀疑你什么,你说没有,我便相信没有。”
“王爷以后都要这样管着奴婢吗”柳娡略感疲力的垂下了头。
“你不喜欢”
“我当然不喜欢”柳娡拽了拽他的手腕,没能拽动“日后是不是跟我有交情的,你都要这样盘问个清楚仔细”
谢无量沉重的抽了口气,放开了她。
“我不是要管着你,可你却连对我耐性解释的字句都不肯给,这到底赖谁”
“哦,赖我”柳娡别开了脸去。
谢无量却是拿她这样一点办法都没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沈恪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我不希望你跟他再有什么牵扯”
“我跟什么人来往,那两年王爷也没有管过我呀又凭何现在管东管西,还管我要和谁来往呢”
谢无量脑仁一阵阵抽疼“我有时候又希望你能像个普通的女子,不要这般不拘礼束。”
“你喜欢我那样,又希望我这样,不如你的意,又想让我拘一拘礼束。我又不是玩物,你想怎么摆弄,我便任你摆弄,摆弄完还一副感恩戴德,承蒙宠幸”
“你”谢无量气到说不出话来,可转念一想,她说的话里又好似有些道理,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柳娡福了福身,
只字未言,敞开门便走了。
之后,沈恪便再无消息,柳娡身在王府,这些年来顶多就揽些财物,至于那些个权贵路子,她是一点儿也寻不找。
倒是有个现成的安荣王,偏是最不喜欢她问沈恪的事情。
别院那边都收拾了出来,安荣王便叫柳娡搬了过去。
柳娡虽是不情愿,却也无法。
平日里任她再如何小打小闹,谢无量是不管她的,显得很是宽容。
可到了人生大事的决择面前,她却是一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他是手握重权的王爷,她算什么再翻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别院布置得十分精致,环境清幽,就是离皇城偏了些,到闹市还得乘马车,不似在王府一出门就是长街。
说是让她挑几个女使,结果来的一个都不认识,全是新人。
这些新人更不知道她柳娡曾是王府里一个奴婢,如今只当她是王爷娇宠私藏的女人。
早知如此,那还不如维持着以前那样,就不用被关在这金丝笼里,时常寂寞得连个真正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这一出府,连齐妈妈都不晓得她去向,想回王府打探点什么,更是难上加难。
眨眼过了月余,柳娡每天百般聊赖,挂在荷花池边的栏杆上,看着那一池荷花长吁短叹。
要是富贵儿在这儿,还能逗上一逗。
臭王爷把她送到这儿,也不来看看她
还总说她无情,这最薄情寡义之人,就是臭王爷。
才想着,突然一块冰种襄金玉坠子从她头顶垂下,搁眼前晃了几晃。
柳娡眼明手快,一把将那襄金玉坠子捞到了手里,猛的回头瞧去。
只见谢无量正冲她笑得明媚无暇,“看来是把你憋坏了。”
柳娡把玩着手里的坠子,眉眼微挑,说得漫不经心“这位好看的郎君,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呢”
谢无量失笑“哦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柳娡假装作样的摇头叹了口气“不记得了,不记得了;本仙姑八百年都没见过这位郎君了”
俏皮的语气里,又尽显寂寞与怨怼,谢无量不但没生气,还小小心疼了一把。
“怪我,我的不是”谢无量倒一点儿也未端着,先给赔了礼,还学着戏台子上那郎君做揖
“这位仙姑可否赏脸与小生一道游玩”
“去哪啊”柳娡再也装不下去,高兴的跳起身拉着谢无量就往外走“我可以去长街逛逛吗想买好些东西,奴婢攒的银子都要生锈了”
“感情你那些银子都是铁打的。”
柳娡冲他笑眯了眼,想着能出去玩儿了,啥都可以先放一放,不与他计较。
从这里出去要坐一截马车,柳娡憋闷着想问沈恪的事情,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只得坐立难安,长吁短叹着。
谢无量哪能瞧不出来,大发慈悲道“那沈恪已经放出来了,事情察明与他无关。”
“出来了”柳娡又顺势追问了句“那回王府了吗”
“哈,回王府娡儿是这么想的吗”谢无量酸得不行,别开了脸假装看外边的风景。
柳娡讨好的抱过谢无量的手臂,晃了晃“无量哥哥”
这一声无量哥哥把谢无量的心都叫化了,哪里还会与她置气,立即转了脸,笑道“等会儿去了长街,你看上什么了,就尽管买。”
到了长街,柳娡就跟脱了缰的小野驹似的,在人群中窜得飞快,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跑没影儿了。
逛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柳娡觉得肚子饿了,想到富贵儿常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