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迎上去“林师兄,你找到楚师兄了吗”
林松烟道“应该正在来的路上。”他找了一夜也没找到楚孤逸,还是在刚才,遥遥看见楚孤逸御剑而来。
话音落下,邓阳果然看到楚孤逸御剑的身影,喜得如同爹娘在世“楚师兄贺公子你们渡劫成功了吗”
二人安稳落地,贺凉水笑道“成功了。”
“你成仙了”
“成佛了。”
“”
“小楚”子车良欣然迎上前,上下打量,“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楚孤逸拱手行了一礼“承蒙子车掌门关心。”
子车良的笑容停在感慨与尴尬之间,不上不下,他伸手一拍楚孤逸的肩,“小楚,等离开北冥,我就跟你说说一些陈年旧事。你别疏远了叔叔,好吗”
楚孤逸退后半步,“子车掌门言重了。”
徐平宽冷哼“你既然没事,为何不早些回来。害大家在这里为你白担心一场。”
贺凉水摇扇微笑“真稀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徐平宽怒道“你又在阴阳怪气什么”
贺凉水懒得跟这老头子掰扯,自去一边凉快地待着,看戏。
柳画鸢跟着风芳蒙混进来,哭天抢地扑向贺凉水,“我的娘啊,你怎么才回来啊”
贺凉水用扇子抵住柳画鸢的肩,有效保持了距离,“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许抱。”
柳画鸢切了一声。
邓阳送上笑脸“柳姑娘,你可以抱我。”
安俊戳他脊梁骨“恬不知耻,无耻下流,仙门之耻。”
邓阳掏出安俊的衣服,“大家快来看一看,瞧一瞧,安俊的衣服为什么会在我这里呢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呢”
安俊怒嚎“邓阳我杀了你”
“你说我无耻,我就无耻给你看”
他们这般吵闹,把凝重的气氛都给吵热了,最后两人都被罚了禁言。
林松烟终于得空问楚孤逸“师弟,昨夜你从湖底消失,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也是徐平宽子车良关心的,纷纷投以关切的目光前者是关心楚孤逸如何神奇地消失,后者是关心楚孤逸有无遇到危险。
楚孤逸道“我跟贺先生被冲进了暗河”
“然后到了大海。”贺凉水接道。
“大海”子车良面色惊变,“海里都是炎毒,小楚你没事吧”
“没事。北冥周围的海水无毒。”
“无毒”子车良沉吟,“鲛族遭遇灭顶之灾,北冥距离鲛族如此之近,炎毒却没蔓延过来”
徐平宽道“看来北冥早有防护。”
北冥又怎会早有防护是不是提前知道什么,或者投毒之人故意绕开了北冥
加上昨夜杀邪祟、动鲲神碑之事,众人本就对言淏有所怀疑,此时又多一条线索,岂能罢休。
恰逢鲛族公主到来,先声夺人“言淏,你给我出来”
风铃喝道“公主,掌门受了伤在调息,请勿大声喧哗。还请回您的居所,闲杂之事择日再议。”
“闲杂之事”鲛族公主凄然一笑,“我鲛族的生死存亡,是闲杂之事吗”
“鲛族已然如此,我等也很痛心,还请公主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别给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就要见言淏,向他问个清楚,是不是他,与琴若欢勾结,害我全族”
此言掷地有声,闻者无不面色惊变。
风铃怒道“不知公主受了何人挑唆,竟这般污蔑掌门,难道你忘了,为了厚葬你族人,掌门几次亲自下海打捞,差点也中了炎毒吗”
鲛族公主抿紧了唇,继而道“掌门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但一码归一码,我只想听他亲口说,海中的炎毒,与他无关。”
“当然跟他没关系,那是魔修所为。”
“但若不是他跟琴若欢勾结,又怎会动鲲神碑如今定海石碑也要守不住了”
风铃辩解“这跟掌门没关系。”
徐平宽哼道“到了这一步,还说没关系,是把大家都当傻子吗”
纷纷攘攘之外,离盼抱剑而立,眉眼笼罩着浓重的阴云,仿若风雨欲来“让言淏出来,不然,我劈了这里。”
风铃惊道“离师姐,你也要给掌门添乱吗”
离盼拔剑,剑光如雪,“我说到做到”
寝宫殿门发出吱呀声响,缓缓敞开,迎着朝晖,映照一条高大身影。
言淏衣冠齐整,深蓝绣金衣袍不染纤尘,他跨出门槛,深刻俊美的五官在阳光下呈现奇特的半透明,很白,竟让他多了丝破碎感。
殿前一时寂然。
贺凉水是佩服的,堂堂一个八尺男儿,居然让人恨不起来,言淏身上的气质比琴若欢还要迷惑人心。
柳画鸢口水哗哗“帅啊”
说白了,就是长得好看。
“诸位心中想来有许多疑惑。”言淏不急不缓,嗓音低沉清冷,“今日,我便来给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