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弟子,较之寻常修士,高出不止一个境界,而此时,他竟然在这铁面具魔修手里讨不到好处,甚至连对方一片衣角都伤不到。
安俊心头大震,这魔修的修为,分明已是大魔
连安俊都能看出来,与铁面具过过招的楚孤逸更是清楚,纵然再加上十余个南斗弟子,也不是这铁面具的对手。
惨淡夜色下,铁面具魔修跃回燕来客栈屋顶。
贺凉水只觉头顶像是有上万只耗子在踩,瓦片宛如抹了油,稀里哗啦砸在寂静无人的长街上。
肥啾早就从横梁飞到了贺凉水怀里,瑟瑟发抖“房子会不会塌我们快逃吧。”
贺凉水刚要说“好”,只听屋顶传来一道惨叫,一名弟子连同瓦片重重摔在长街上,看身上,已是鲜血淋漓。
贺凉水吸一口凉气,“他”
“没死。”楚孤逸道。
“可是”
“再打下去说不定就死了。”
“那你”
“我去搭把手。”
贺凉水道“你小心一点。”
楚孤逸“我尽量速战速决。”
这种情况,楚孤逸必须出手。他跃窗而出,飞上屋顶。
另一名弟子不知何时也已失去战斗力,只剩安俊一人勉强支撑。他祭出各种法术,那魔修却身经百战,对他法术总能以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破解,就是打断他想要施法的手势。
在击退两名弟子,铁面具魔修像是有些不耐烦,进攻越发刁钻诡谲,安俊被逼得节节败退,腮帮子因为牙齿咬合太用力而隐隐生疼。更疼的是身上,他以被这魔修伤了好几处,都不是皮外伤。
“我跟你拼了”安俊欲要献出南斗剑法的绝技,却见那魔修身形一闪,退出十丈开外。
“”安俊哈哈大笑,“你怕了吧”
那魔修所注视的方向稍稍偏离了些,安俊侧目而视,看到了楚孤逸,“”
操,原来怕的不是他。
一弯残月下,瓦砾破碎的屋顶上,楚孤逸身姿提拔,本身已如一把剑。他身上的墨蓝布料很奇特,光线越黑,反而流着雪水一般暗纹,隐隐烁烁,宛如披了一层星光。
真正的贵公子安俊顿时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举起黄金剑,“这个魔修是我的,必须由我来打败,楚孤逸你不许跟我抢”
楚孤逸道“好。”
安俊提起一口真气,再次冲向那铁面具魔修“拿命来”
三秒后,安俊被铁面具魔修的剑压弯了腰,咬牙道“楚孤逸快帮我”
楚孤逸废话不多说,提剑而上。
有他出战,战况瞬间逆转。
安俊惊险逃生,故态复萌“魔修拿命来”
地上伤重的南斗弟子口吐鲜血“师兄,求你换句台词真的听腻了。”
铁面具魔修大约因为与楚孤逸打过一场,深知自己不是对手,且战且退。楚孤逸本不欲恋战,安俊却道“今夜我们定要一鼓作气捉住他,否则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死于他手。”
楚孤逸只得与安俊一同追击那魔修。
眼看着外面没了动静,贺凉水心里是七上八下,既希望楚孤逸捉住那魔修,又希望他早点回来,他总觉得不太妙。
这股不妙的感觉越来越严重,让他心跳如鼓,后背起了鸡皮疙瘩。
贺凉水缓缓转过身,门外站着铁面具魔修。
怎么会那楚孤逸追的是谁
贺凉水惊恐地瞪着铁面具,发不出声音。
铁面具缓缓吐出一道清越的男声“贺冽。”
贺凉水瞳孔一缩,这个人认识他,不,是认识贺冽。
“不想让楚孤逸知道你是谁,跟我走。”语罢,铁面具转过身去。
这句话,可谓是精准地戳中了贺凉水的痛点,他双腿如同灌了铅,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铁面具后面。
肥啾藏在贺凉水怀里,不敢吭声。
柳画鸢抱头蹲在楼梯口,上学时老师教过,地震时要找个旮旯地方抱头蹲下,刚才的动静正如地震一般,虽然是从头顶发来的震动。
直到震动停下,她四顾张望,看到贺凉水,喜道“妈呀上面是不是不打了那个杀千刀的魔修是不是屁滚尿流跑了”
贺凉水“”
“咦,他是谁”
贺凉水“他就是你口中杀千刀屁滚尿流的魔修。”
柳画鸢“”
铁面具手起掌落,柳画鸢被敲晕过去,扛在肩上。
贺凉水惊道“你要做什么”
铁面具不予回答,径直下楼。
楼下,邓阳居然还在跟乾坤干架,一人一狗,画面辣眼。
看到贺凉水,与被魔修扛着的柳画鸢,邓阳反应要正常多了“你就是那个魔修”
铁面具身形如电,手起掌落,将人与狗都拍晕过去。
贺凉水“”你们也太弱了吧居然跟柳画鸢一个级别的
楚孤逸与安俊追了将近半个城,楚孤逸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