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已是晚上九点,燕倾谢绝了主办方热情的招待,坐上车往家赶。
其实回去也没什么意义,又没人在等自己。
燕倾轻叹一声,想到空荡无声的家,一时有些寂寥。
但她还是想回到残留着秦阙些许气息的地方。
说也可笑,被褥间aha的气味逐渐散去,她最近几天都得抱着秦阙常用的浴巾才能睡着。
还总做一些不着边际的怪梦。
她可不是当时纯情的秦阙,每次早上起来,某处都粘腻一片,得再洗个澡。
只是被标记者对标记者的渴求罢了,绝对不是什么欲求不满。
可大脑每次想起秦阙,想到的总是那有力的手指如何抚慰空虚,信息素反倒在其次。
“欸”燕倾又叹了口气。
前排的邓喜笑着看她,“老板,你现在的表情好像那个春闺寂寞的小媳妇哦。”
燕倾瞥她一眼,理直气壮,“那又怎样我想我女朋友不是很正常”
“是是是”
推开家门,燕倾敏锐地眉头一皱。
不对。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身子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后击的手肘顿在半路,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
燕倾软下身子,靠在那人的怀里,捏了一把她的腰,“怎么不说一声”
秦阙埋首在女人颈间,贪婪地嗅闻着缓缓溢出的红酒香,嘟囔道“我还以为你乐不思我了呢”
小没良心的,这么多天没见,就知道泛酸是吧
燕倾哼了一声,作势挣扎两下,“那确实,你放开,我出去住。”
“别啊。”秦阙委屈地收紧手臂,“我想你了。”
恋人的告白是世上最好的软化剂,怀中的女人回身吻上她的唇,“我也是。”
夜晚,两人躺在床上,燕倾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积攒了些时日的欲求在能满足她的人面前越发肆意蔓延,秦阙只是松松地抱着她,她却觉得那条手臂如同一个永不消散的热源,持续灼烧着她。
偏偏环着她的秦阙呼吸平稳,睡得稳当。
装是吧我就不信你闻不到我的信息素。
小臂一阵麻痒,女人的手如拨弄琴弦般在上面划过。
燕倾在勾引自己
秦阙心如擂鼓,恨不得现在就与她融为一体。
可心中的酸味还未彻底散去。
鼻尖萦绕的甜美酒味诉说着恋人的渴求,但秦阙贪婪的想得到更多。
比如,亲口说想要她之类的。
所以她反手抓住女人乱动的手,装作刚醒的样子,“嗯你明天不还有工作嘛”
快说,为我推掉工作
要知道明天可是她们在一起一周年的纪念日。
秦阙认为自己可以小小任性一把。
谁知女人把她手一丢,翻身起床,气呼呼道“我去客房睡”
事实证明,跟燕倾还是打直球,少耍心眼。
秦阙一把搂住女人的腰把她拽回床上,没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堵住她的唇。
没有就没有吧,她才不要独守空房呢
“别”
过分的动作让燕倾忍不住渗出泪水,颤声恳求着。
“可你喜欢我这样,不是吗”秦阙温柔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就是不听她的话“我闻到了,你喜欢极了。”
小混蛋果然还吃着醋呢
燕倾在心里骂道,身体倒是诚实得一塌糊涂。
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秦阙也别有滋味。
真是给她惯的了。
怎么好像现在怎么着自己都是舒服的。
第二天一早,秦阙早早起床。
昨晚闹到深夜,燕倾眼睛都睁不开了,倒还记得在洗澡的时候骂她没完没了。
嗯,这样也不错。
她回想起昨夜的一切,勾起唇角,回身望向还在沉睡的女人。
女人后颈的隔离贴已经撕掉,曾经的伤口早已愈合,但因为她那是咬得不准,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秦阙垂下眸子,轻轻抚过那块皮肤。
她没有再标记过燕倾,以后也不会。
她希望女人能永远自由自在的活,即便那锁链来自自己,她也不愿意。
但女人现在身周仍包围着她的信息素,那并非来自标记,而是来自持续的亲密。
这样无害的烙印,轻易抚平了秦阙心中的小小醋意。
“呜”许是感觉到痒,女人睫毛微颤,睁开双眼。
秦阙笑“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那温润的深海泛着娇嗔的光,“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
女人坐起身子,探身去床头柜里翻东西。
秦阙自觉地凑过去,轻吻她的耳朵,“那你明明也想要嘛。”
“我后来说停,你可没听。”女人嗔她一眼,把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