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婆婆之前教的喂孩子,小心地解了衣襟,还时不时回头偷看他。
果然,哭声一止,
小孩子“砸把砸吧”喝起奶来。
宋观穹用被子给她围好肩头,额头轻贴在她后颈上,安静地等着,反而让夏诉霜的脸更红。
吃饱的小娃娃不再哭了,打了个哈欠。
宋观穹又瞧了一会儿,夏诉霜道“好了,让她睡觉吧。”
“嗯。”
宋观穹不肯让她再累,自己抱过来,照着她的指点,慢慢把人哄睡了。
听着小娃娃的哼哼声,已经睡着了。
宋观穹还忍不住去逗她,碰碰手又碰碰脸,小孩子的手习惯性地握拳,抓住阿爹阿娘的指尖,两个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夫妻俩窸窸窣窣地说话,都是以后的安排。
“婆婆教了很多,比如拍嗝。”
“我来。”
“换褯子。”
“我。”
“哄睡。”
“我。”
“洗澡。”
“都是我。”
夏诉霜道“那我就安心躺着,万事不管了”
“你原就该好好休息,让你一个人累了九个月是我的错,这些事尽该我来烦心。”
宋观穹对自己在她怀孕之时长久缺席这件事耿耿于怀。
夏诉霜在烛光下凝视着他,忽然发现阿霁左眼有点不太一样。
瞳色浅了一点。
她捧着他的脸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宋观穹缓慢眨了一下眼睛,“没事,只是这几日太累了,没有睡好而已。”
“那你快点睡吧。”
“嗯。”
回
到建京,宋观穹当真就不再踏出已经变成王府的宋府,专心致志地给的夏诉霜坐月子。
连废太子伏诛之事都是让近水去回的话。
听闻摄政王要给夫人坐月子,还不只是陪着说话,反而事事亲力亲为,一把屎一把尿地哄孩子,伺候夫人穿衣吃饭,传出去又掀起了满京议论。
男人们嗤之以鼻,妇人们嘴上说王妃糟践夫君,私底下又悄悄羡慕。
后来谁家娘子教训夫君,用的都是“摄政王都要给自己的娘子伺候月子,你在这儿轻狂什么”
午后,屋里燃着炭盆,窗开了些缝隙。
宋观穹扎着袖子端来一盆热水,他整个人散发着温柔平和的气息,午后的日光一照,整个人像晕在朦胧的梦里。
夏诉霜见着了,就想上牙去咬,他乖乖不动,俊俏又好欺负,刚哄睡了吃饱的孩子,又来给夏诉霜洗头。
夏诉霜将脑袋伸出去,宋观穹端着她的后颈,慢慢浇水将头发淋湿。
“阿霁,我又想起了一点事来。”她忽然说道。
淋水的动作一顿,宋观穹问“想起了什么”
她想起了在晋王府的时候。
为了给凤西哥哥脱罪,她去讨好阿霁,在所谓不得已的契机之下,终于直面了对阿霁的感情,在和他的相处逾越了师徒界限。
她早打算好了去认下杀徐玟和晋王的罪过,在最后几日里,才想不管那些是非对错,同阿霁在一起。
失忆之前,她确实喜欢阿霁,对凤西哥哥的感情也已不是男女之情。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又模糊了。
夏诉霜有些轻松,说道“咱们之前确实不清白,外头骂得也没错。”
宋观穹悬着的心并未落下,她记起的事越来越多了
他道“莫理外头无关之人的话。”
“只是想到了,才跟你说罢了。”
晚间,宋观穹在夏诉霜睡下之后,走出了屋内,吩咐手下“将人带到建京来吧,必要时,让他出现。”
入冬之后,建京的雪越下越大。
今日是幸时的满月酒,夫妻二人并未大办,只是请了西越侯、项箐葵夫妇和宋承南并几个亲近相熟的人,摆了两桌酒菜,一同庆贺。
宋观穹抱着女儿,挨着夏诉霜,万事不求,此生足矣。
宋承南看着儿子家庭和乐完满,不禁黯然神伤,后悔当年未曾珍惜过的人。
他喝多了,想凑近看看孙女,宋观穹不着痕迹地把女儿抱远,说道“酒气太冲,”
他老脸更红,抻着脖子看了一眼,手伸过去碰了碰孙女的手。
明天再来,他就没酒味儿了,就能抱一抱了。
项箐葵脸红扑扑的,悄悄和师父咬耳朵,夏诉霜听得眼睛睁大,“是真的”
她羞涩地点点头。
“他知道吗”两个人一起看向薛九针。
项箐葵摇头“今晚回去再说罢。”
最能说的是墨山,他已经凭本事报了仇,大声说自己什么时候娶媳妇,听得近山生气,一脚踹了过去。
近水道“主子在跟你开玩笑的,哪能真让你四十岁才娶媳妇啊。”
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