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第一天就
项箐葵眉毛跳了两下,憋着气“他有什么事”
“主子让属下捎个话,侯爷已经知道您在这儿了,派人来接您回去,之后还要打断您的腿,还有这位薛道长,陪着她胡闹的事,侯爷记下了,以后西越侯府不欢迎道长。”
薛九针面色一变。
项箐葵一臂横在他身前“让我阿爹有话冲我来,别吓唬他”
“属下只是递话的,等侯府的人来了,您亲自说吧。”
说完,他就走了。
“站住,是不是师兄故意告诉我阿爹的”
薛九针拉住她“小葵花,我们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你也劝我回去”
“我不能惹怒你爹。”他说得艰难。
薛九针知道自己出身不好,现在又陪她胡闹,侯爷肯定更不乐意吧她交给自己。
“你是你,我阿爹是我阿爹,你干嘛怕他”
“可我有求于他”
“求他什么”
“把他女儿交给我。”
“你求他”项箐葵话卡住,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脸腾地红了。
这这这这,这也太突然了,她还没想到那么远去呢。
“你,乱说什么呀”她声音娇脆。
薛九针也没想到,自己盘算许久的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说了出来。
他的手摸了摸剑,又去摸拂尘,“我就反正这是早晚的事,先,那个,我总得给你阿爹一个好印象啊。”
项箐葵低头,靴子一下一下踢着地板,“将来,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你不用管我爹。”
“嗯。”
薛九针嘴上应她,但也知道,侯爷很在意自己这个女儿,他一定要尽力得到侯爷认可,求得父母之命。
他问“那我们现在原地等着”
她师兄早知道他们跟着,继续跟下去怕是也查不出什么。
“我才不会待在原地等阿爹抓我。”
项箐葵很不服气,“这次我们离远一点,等到了地方,我一定得好好瞧瞧,师父会不会出现。”
又走了五日,在第六日清晨,他们终于已经到抚州了。
宋观穹发现师妹还在跟着,叹了一口气,看来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他得把师父看紧些。
夏诉霜听着马车在石板路上滚动的声音,醒了过来。
阿霁好像一夜没睡,抚着她柔白的脸,低声说“到家了。”
夏诉霜长睫缓慢扑扇了一下,反应过来,起身开窗去看。
窗外就是翡翠玉带似的一条河,有石桥横卧,马车在岸边走,船娘摇着乌篷船,哼着悠扬的调子,在缭绕的晨雾中穿过桥洞,绿波在船尾荡漾开去,对岸白墙黛瓦,宛如一幅水墨流动的画卷,仿若仙境。
“这儿就是我的家”她呆呆地问。
“嗯。”
“真美啊。”
要是能一直住在这儿就好了。
宋观穹看出了她眼底几分遗憾,他何尝不是,从未见证过师父生活在这儿的日子。
一到抚州,他就带夏诉霜去了玉带巷。
虞家曾经就住在这儿。
过了快十四年,虞府旧址已不复存在,在焦土之上建起了新的宅子,不知道都住着谁。
夏诉霜站在巷中,看着那些陌生门头,找不到一个“虞”字。
阿霁已经告诉她,自己原姓虞,为了报仇才隐姓埋名。
她很愧疚,灭门血仇,她本该记得的,她是唯一活着的人,怎么能把自己的父兄忘了呢
“遥儿,你用了十三年,已经替他们报仇了。”宋观穹不愿她
苛责自己。
“可我好想记得他们,若真像你说的,我这么拼命报仇,他们一定对我很重要,我怎么能忘了呢。”她说得伤心,将脸埋在夫君肩头。
见她这么在意失忆之事,宋观穹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心底滋味复杂。
他是盼她一辈子不要想起来的,可还是要口是心非“之前不是说要带你去寻访名医吗,别怕,早晚都会想起来的。”
“嗯,我不会放弃的。”
宋观穹说起别事“你表兄曾为虞家收殓尸骨,告诉了我地方,待会儿我们去买香烛纸钱,明日一早去祭拜他们,再把坟茔好好修一修,好不好”
“都听你的。”
马车占了半个巷子,巷子里早起经过的人都要站一会儿,猜测他们的身份。
夏诉霜被宋观穹嘱咐过,还不能承认自己就是虞家后人,她又回到车上坐着,耳朵仍旧竖起,听外边的动静。
宋观穹也不拦着人上来问,正好他也想知道些事。
“你说虞家要平反了”百姓提高了声量。
一石激起千层浪。
看来过去了十几年,这条巷子里的百姓对这桩案子仍旧记忆深刻。
毕竟他们这玉带巷,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