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穹“诚惶诚恐”,双手接过“是,徒儿这就将饭菜炊熟,孝敬师父。”
一派恭敬乖顺,就差奉饭的时候将食案举过眉头了。
什么举案齐眉,阿霁又不是小媳妇
夏诉霜甩甩头看火去了。
午饭后,她惯常小憩一下。
有心将徐府的事放一放,等徐玟防备松懈的时候再动手,夏诉霜眼下也悠闲了下来,只顾着徒弟的事便好。
梨花先开,风一吹纷纷扬扬的,夏诉霜在亭中春睡,梨花瓣落在鼻尖,淡淡清香好眠,正昏昏睡着,突然惊醒。
徒弟人呢
他好像说要收拾东西,晚上好跑路。
夏诉霜起身回了房,宋观穹正坐在胡床上收拾自己的衣服,他做事一丝不苟,在收拾衣裳这件事上也一样。
夏诉霜一阵风儿似的越过他,进内室去。
两个包袱已好好放在床头,夏诉霜打开一看,一叠小衣叠得整整齐齐,放到包袱里去了。
这是什么时候收拾的啊
夏诉霜简直不能想象徒弟一件件叠自己小衣的场景,上次他看见自己的小衣还是在
呸呸呸
“怎么了,可是有遗漏”宋观穹跟了进来。
“没事。”
她手足无措地掩上,推徒弟出去,“下次我自己来就好了。”
晚间,师徒二人在外间用晚饭,徒弟用酸菜和鲜鱼熬了热锅子,在里面涮菜吃。
宋观穹将剔了刺的鱼肉夹到她碗里。
“阿霁,这个伽子好吃我来建京之后天天吃呢,你不喜欢吃冬苋,一定喜欢吃这个。”夏诉霜礼尚往来,将伽子夹到他的碗里。
宋观穹含笑把不喜欢的伽子吃下去,“嗯,好吃。”
“是你手艺好”
将一碗鲜美的鱼汤喝完,
夏诉霜喟叹了一声,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很不错的。
大徒弟的帕子很及时就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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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我们就走吧。”
“好。”
突然,院子里响起落地的震声,夏诉霜立时警惕,以为杀手来了,赶紧将大徒弟推到一边窗户后躲着,才去看来人。
谁料出现在窗外的是项箐葵。
“小葵花,你怎么来了”
她还探身出去,看了看小徒弟身后,确定没有别的人偷偷跟来。
正打算让大徒弟出来,项箐葵先开了口“师父,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难道又有什么意外
夏诉霜专注地看着小徒弟,等她说下去。
项箐葵红扑扑的脸在夜色里并不明显,她左看右看,压低了声音,“师父你有没有跟人亲过嘴儿”
项箐葵刚说完,夏诉霜一下被呛到,咳嗽声止都止不住。
此时还不忘看躲在窗后的大徒弟一眼,带点求助的意思。
宋观穹眉毛一扬,也有些意外。
现在让他出来也不是,不出来也不是了。
夏诉霜压下咳嗽,“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
她甚至怀疑自己和阿霁的事被什么人败露了。
接收到师父询问的眼神,宋观穹无辜地摇摇头。
小徒弟被问得脸一红,手背在身后,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提着墙根,“就是,想问问师父,你亲嘴儿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
项箐葵也不是心血来潮,谁让她昨日悄悄回去的时候碰到薛九针呢。
那个小道士不知怎么的,明明正跟她斗嘴,一言不合就、就亲了她。
这个人亲完也不说话,害得项箐葵也呆住了,平日里伶牙俐齿,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道士还抿嘴笑,说建京不安全,他要走了,是来道别的,让她没事也不要在外面乱溜达。
后来还是他把项箐葵牵到了侯府的门口。
“你走就走,为什么要”要亲她啊。
项箐葵迟迟才有反应,一张脸都在发烫。
小道士一脸高深莫测,“等我回来时,再告诉你缘由。”
说完就走了。
项箐葵一直在大门口发呆,直到她爹西越侯出来把她提进去。
反正那一整晚上项箐葵都没闭过眼,在侯府里绕了一圈又一圈地回想这件事。
思来想去,能倾诉的人就只有师父了。
趁着晚上她又溜了出来,急于找人谈谈少女情思。
谁料夏诉霜果断摆手“为师没亲过,不知道。”
宋观穹看她当着自己的面说瞎话,兴味更浓。
项箐葵皱眉,师父刚刚那个反应明显心里有鬼,
“骗人,师父一定亲过,是不是和周将军”
“不是”她立刻否认。
大徒弟还在听着呢,真是尴尬丛生。
结果项箐葵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