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城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瞬间就让我们清醒了不少。
但同时,我的脑子也忽然变得异常混乱,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要快些睡着,然后再做个梦。如果我再做一个那种梦的话,说不定就能了解到更多东西,从而去解决眼前这些困惑。
如果邵城说的这个假设真的成立,那就意味着灵探局真的曾经在这里进行过某种研究。那么,当年第二侦察科出现在瓦屋山附近就不会是偶然,而且我忽然想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父亲给我留的讯息里,为什么要单独把地名分开来记录。
按通常的逻辑来说,他都已经费劲的把那些内容隐藏在笔记里了,不太可能会再单独把地名用另外的方式在另外的地方记载下来。而且在父亲那段留言里,他说的是某个地方,并且没有说明他也把地名记载在了另外的地方。这很有可能说明当他设法给我留下那段信息的时候,他其实自己也还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某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另外,当时我在梦里所看到的那些东西,现在想起来好像隐隐也跟目前我们所得知的这些讯息有了某种联系。
首先,梦里虽然是有军队跟着一起护送棺木,但是那些当兵的包括第二侦察科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护送的是什么东西。其次,那些卡车上装的棺木成色很新,并非古物,也就是说,那些血僵也很可能不是古物。最后,竟然有人大费周章的想抢那些血僵,而且从当时的阵仗来看,又是军队又是灵探局的,下达运送任务的人一定事先已经预料到了有可能会有人半路劫道。
只不过当我把这几点我自己认为有用的讯息提炼出来时,却发现之前那种隐隐抓到的东西又消失不见了,我挠着脑袋想得太阳穴都突突的疼了起来却仍旧想不到这些讯息到底与我们现在所得知的什么东西会有什么联系。
“白三水,你干嘛呢多久没洗头了这是”
我正冥思苦想呢,就听到张琳丹略带调侃的声音飘进了我耳中,我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连忙抬头下意识的回答道“昨天晚上还洗了一次呢”
可这句话说完后,我却发现他们六个人都用一种看神经病似的眼神在看我。
我愣了一秒又赶紧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确定身后没东西他们的确是在看我后,才奇怪的问道“怎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从刚才就一直在那挠头,都挠了几分钟了”
林皓一边说一边摊了摊手。但看他的表情,却又带有几分担忧。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挠头这个东西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看起来可能的确是有些奇怪。于是连忙整理了一下思绪对他们说“噢,刚才我想到几个问题,好像想到死胡同里了,所以不知不觉就”
我最后的“做出了挠头这个动作”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林皓就一下打断我急切的问道“什么问题是不是关于这个”说着,他伸手指了一下那石壁上已经开始渐渐隐去的大字。
“不是这个。”我连忙摇头道“是关于我从杨端墓里出来后做的梦。”
张琳丹本来也有些期待的看着我,听到我的回答后,有些失望的瞥了我一眼道“切,你脑子到是真能飘,大家在讨论吃饭呢你就自己开始想着睡觉去了。”
邵城他们几人听到我说杨端墓里出来后做的梦到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但陆泠可还不知道这回事儿,张琳丹刚说完,她就朝我靠近一步问道“什么梦关于什么的”
她这一问,顿时让我有一种预感,或许她也曾经出现过这种记忆传承的现象。
因为她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无论是肢体语言还是面部表情,都出现了比较大的变化。首先是她朝我走了一步这个东西,多少表现出了她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心情,而问出这个问题后,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也多少能表现出她内心的急切。
不过我也不打算隐瞒这些东西,当下,就把那个梦包括另外一个位置处于牛头山的梦境跟她和超子说了一遍,说完后,才问她“你是不是,也做过类似的梦”
不出所料的,陆泠果然点了点头,但想了想后,却是眉头紧锁的说道“的确偶尔会做些怪梦,但是我那些梦都是一些碎片,根本没法像你这样从中获取什么信息。也是听你说起这些,我才敢确定那些碎片的确是关于我父亲的。”
我本以为她也会说出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谁曾想她却给了这么一个回答,就连一边的老周和邵城,都略微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咱们快别扯那么远了,说正题”林皓见没什么新鲜事儿可以听,也觉得有些无趣,又用手电照了照石壁上那些已经快要看不清的字,问道“那上面说的胎光,爽灵,伏矢非毒什么的,有什么页数的吗为什么要专门弄个留言提醒别人呢”
他这话是对着邵城和老周问的,要说在座的各位谁最有可能回答这个问题,那便是非老周莫属了。另外,邵城学识渊博好像什么都知道,这种问题应该也难不到他。但很显然,邵城甚至有些不屑于回答这种低级的问题。听到这个问题,便自顾自的走到一边去给火堆加柴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