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真的很差,非常差。
纪砚清放下筷子,抬头看向对坐的人“贵姓”
翟忍冬挑面的动作停了一秒“翟。”
纪砚清“嗯,翟老板。”
纪砚清想说,“翟老板,遇见就是缘分,接下来这两个多月,我们之间保持相安无事的状态怎么都比谁看谁不爽来得好,你觉得呢”
话到嘴边,黎婧突然“汪”了一声,从柜台后面探出头说“老板,上周包子铺的梅朵被压面机夹断手指,是不是你送她去医院的钱也是你付的我在抽屉里翻到县医院的门诊票据了,你别想抵赖”
翟忍冬吃了口清汤寡水的白菜叶“我又不姓雷,不叫锋,做了好事为什么要抵赖”
黎婧“嘿嘿”两声缩回去,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过纪砚清能从她的表情里判断,她说的是夸人的话。
有人做了挨夸的事。
那她的丑话是说还是不说
说,扫兴,不说,头都起了,就这么扔着不合适。
思索片刻,纪砚清和徘徊在胸腔里的烦躁有所和解“翟老板不叫锋,那叫什么”
翟忍冬的筷子浸在汤里,咀嚼动作很慢,半晌,说“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