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眼前。
“你去青環苑做什么”
徐晚音立刻心虚了起来,小声道“不过是想去看看异兽,难道还去不成吗”
“带上林馥一起去看”徐墨怀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徐晚音立刻不满了起来“皇兄为何又开始挑我的错了,那个苏娘子半点礼数也不懂,还敢动手推搡我,皇兄若真挂念她的恩情,赏她黄金百两,将她赶走了事,何必要留下她若传出去了,岂不是叫人笑话”
“朕会和常沛说一声,日后不许你再去青環苑,若想看什么奇珍异兽,禁苑随你去。”
徐晚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气愤道“我可是你妹妹,你不去责罚她就罢了,还要反过来教训我。”
“关于她我自会责罚,反倒是你”,徐墨怀敛了笑容,语气微沉。“你当真以为,朕不懂你的心思吗就算你想讨好林氏,也要记清楚,谁才是你唯一的血脉至亲。”
徐晚音不想自己的心思竟被他看在眼里,被戳穿后就无措了起来,拉着徐墨怀的衣袖认错。
徐墨怀轻轻将衣袖从她手里扯出来,瞥了眼袖子上的折痕,喊来薛奉“我还有公务在身,送公主回府。”
等徐晚音走了,他才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薛奉问道“陛下可要出宫”
“让人先备着吧。”他说完,又烦躁道“晚音到底随了谁,美貌不出众也就罢了,还不及皇姐半分聪慧。”
这话徐墨怀不是第一次说了,薛奉也觉得很无奈。长公主即便下场不好,也是不可否认的才貌兼备,其人果敢狠厉,不输任何一位皇子,性子上与徐墨怀是如出一辙。唯独与他同胞所出的徐晚音,被林家养得骄纵愚蠢。
走出殿门,徐墨怀停住脚步,烦躁道“为何总是朕去,让人把苏燕带来见朕。”
苏燕只身上了马车,身边一个侍女也没有。来迎接她的是个阉人,她还是第一次瞧见,从前都只是听说,于是便好奇地盯着那阉人看,问他“你是真的没胡子吗”
阉人嗓音阴柔,带着些古怪的尖刻,讪笑道“自然是没有了。”
苏燕点点头,看他笑容僵硬,估摸着着再问就要把人惹怒了,便悻悻地坐回去。
皇宫大到突破了苏燕的想象,马车进了一个宫门后不知走了多远,她都开始昏昏欲睡了,宫人才用那古怪的笑催促道“剩余的路便只能走过去了,苏娘子请下来吧。”
苏燕边走边好奇地打量,皇宫之内整齐庄严,宫人们连走路都是静悄悄的,没人大声喧哗,连树叶被风拂动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苏燕起初还有心思去欣赏各式各样的屋檐,到最后看到那些琉璃瓦都只觉得冰冷。
苏燕一直走到腿脚酸痛,才总算来到了徐墨怀所在的紫宸殿。
此处富丽堂皇的程度,她还以为自己来到了神仙居所,到处是琉璃白玉,连婢女们的妆饰都像个贵女似的。
徐墨怀坐在殿内等她,一抬头就见苏燕正在打量殿内的陈设,若不是他还坐在这里,多半还要去摸摸地板是是什么做的。
一见徐墨怀坐在这里,苏燕立刻拘谨了起来,再不敢东张西望。
他身穿白底绣龙纹的圆领袍,仅用一根玉簪束发,端坐在书案前批阅折子,抬眼朝着苏燕看过来,倒显得他有几分明朗温润。
徐墨怀的确是苏燕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不怪乎她当初会死心塌地喜欢他。
“过来。”
苏燕乖乖走过去,在徐墨怀对面坐下。
他头也没抬。“你就没什么要跟朕说的吗”
“陛下想听什么”
他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抬眼看她。“你打了安乐公主。”
苏燕的满腔委屈又在此刻漫了上来,她攥紧拳头,直视着徐墨怀。“为何不是公主打了我”
徐墨怀平静道“因为她是公主。”
苏燕紧攥的手指忽然就松开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愚蠢,竟然能问出这样的话。如同常沛说的,她根本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徐墨怀把她当做一个逗趣的雀鸟,如今这雀鸟胆敢啄伤主子,谁又管它是不是受了欺负。
“陛下既然如此瞧不上我,为何又要带我回长安”她掐着掌心,强忍着悲愤问道。
徐墨怀目光冷然,轻嗤一声,说道“朕的确瞧不上你。”
苏燕彻底被激怒了,好似有油锅对着她兜头泼下,烫得她猛然站起身,声音都因为愤怒而颤抖。“世上为什么会有你这种人分明有数不清的美人,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而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就想好好过日子,不用受人欺辱,不用下跪挨打。即便我粗鄙不识礼数,我也救了你,连你如厕我都扶着你去,为何你非要与我过不去”
殿内仅有的两个宫人听到这些话,都深深地埋下头,装作自己是聋子。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徐墨怀阴着脸打断了她的控诉,起身就要抓住她。
苏燕往后一跌,毫无仪态可言地爬起来朝殿外跑,徐墨怀连追都没追,她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