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笑了声。
侍卫握着还在滴血的长剑,扬手朝他的胸膛刺了过去。
“砰”一声脆响。
剑锋砍在一支簪子上,而簪子尖锐的那头被人握着挡在眼前。
不需要挣扎,身后那两个侍卫因为得了向言朝的话,压根没料到这个变故,连去抓他去阻拦的动作都忘了有。
师瑜用力推开逼至面门的剑锋,在周围侍卫层层围绕过来时,纵身跃出交错的刀光剑影,披着被刚刚那一下躲开的攻击划破不知多少道狭长口子的白袍,如白鹤掠过长空,落地时已经踩在最高一级的台阶上。
新帝骤然起身后退,脚差点绊到长椅,下一瞬脖颈上就是一凉。
师瑜单手拎着他的后领,锁骨上缠绕的纱布因为刚刚的动作渗出了薄薄的殷红,脸上透着白,唯有声音是始终如一的波澜不惊“陛下,冒犯了。”
新帝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不敢妄动“你想如何”
“很明显不是么”
身后的人眼里盛了长白山上的天池水,水底映着月亮“挟天子以令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