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该死,却被那个女人拨了一下弹匝。
和鬼赌,想不死都难。
“你耍诈”我冰冷地盯着林老执事说道。
老执事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邪异的笑容,说“他不敢开枪,那就让我来帮帮他,但请鬼帮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随后阴森森地说道“这是我的游戏,我就是规则,下回谁不敢开枪,我来帮忙,但要收点手续费,不贵,就是需要见点血而已”
说到这,林执事环视了众人一眼,说“下一个,谁来补位呢”
这眼神如同阎王点名似的,看得让人心里发毛,没一个敢抬头迎视他的。
看到谁,谁就躲开,都怕被阎王爷点了爷去。
“你还是你呢”这恶魔就如同猫戏老鼠一般。
要是他们不答应恶鬼的赌局,哪怕是由我先来设这个局,主动权便在我这一边,规则也由我来定,现在就不会沦落到被一只恶鬼戏耍。
此时再怎么厌恶这些家伙贪生怕死差了鬼的道也没用了,我心里不断地盘算着对付这只恶灵的下策。
顺着一只恶鬼的规则赌下去,这一船人得死光。
就在此时,林老执事诡秘一笑,说“我很公道的,不如大家在一个机会,由大家推荐一个上来玩。”
下面的人顿时叫好,我却感到一阵不妙。果然,这一船的人竟将矛头直指小姗,理由就是她是活神仙的女人,有天上王母娘娘玉皇大帝保佑,不会出事的。
这个理由真他娘的恶心,李大锤、独眼彪和智叔的脾气都一样的暴,差点就掏枪崩了这些人。
但这是那只恶鬼订下的规则,他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他知道我不好对付,就出此龌龊对策,想让我一跟这一船龌龊的人斗。
这一刻,我心寒了,恶鬼的诡计成功了既然这些人龌龊到将一个女孩推到刀口上,我又怎能妥协。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哪怕拼上了这一船人,也要护着小姗周全。
想必汉卿和大锤也是这般想的,要是在这当口上怂了,我还算是个爷们么
没有任何犹豫,我抓起阎王钩子就要扑过去灭了这恶灵。
夜空中大雨磅砣,船舱外被密集的雨点打得劈啪作响。外面除了雨,还有一些脏东西在徘徊着。
活人和死人有许多不成文的规矩,比如人点烛鬼吹灯、人烧钱鬼推磨,再比如鬼设局人守规。
在鬼的赌局里,鬼的话就是规矩,哪怕再过份也得守。只要我现在收了这只恶鬼,就算坏了规矩,外面的妖魔就要进来屠船了。
就在此时,小姗拉了我一把,低声道“我不怕
,都走到这一步了,别为了我而毁了你后半生的名声。”
我懂她,她也懂我。即便我最后能收了这恶灵,也不会让外面那些东西屠船,最后肯定会留下点幸存者,以这些人的尿性,只要你有半点不对他们的胃口,绝对会使劲抹黑。
关乎自己的性命,谁管你之前付出了多少,对他们有多大的恩泽。
这世道,懂感恩、讲忠义的人都是傻子,能有多少十不存一
她知道我就是这种傻子
赵有义的尸体被张怀姗拖开了,然后坐下,拿起左轮熟练地上了一颗子弹,无所惧畏地看着林老执事,说“别废话,开始吧。”
说着,就将枪放在地上转了起来。
枪口就如同阎王爷的笔,最后指到谁就要划谁的名儿。
除了我和小姗,其余三人都求神拜佛不要指到自己。
与鬼赌死亡轮盘,命不由天定,也不由自己。
就在左轮的枪口越转越慢时,我的指间已暗中杂着一枚落地铜钱,伺机待发。
枪口在林老执事面前迟滞了一下,最终竟诡异地划动了一下,指向小姗面前停下,不用问,必定是那只恶灵在搞鬼。
在场只有我能看见在轮盘旁坐着一个红衣女人,是她将枪口移向小姗停下的。
小姗毫不犹预的就要伸去拿枪,暗藏在我指间的落地铜钱嗖的一声飞出,轻落一声落。
啪的一声,铜钱打中那个女人的脑袋,顿时一声凄厉鬼叫,现出了原型,化作一具白骨倒在地上。
同时阴风大作。
落地铜钱打进了白骨的脑袋里,将她镇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可将其它人吓个半事,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那只恶灵在出老千,却没人敢指责他。
别人不敢,却不代表我不会以牙还牙。
他想怎么玩,我舍命奉陪到底。
白骨魔被落宝铜钱破了眉心轮,镇在地上挣扎了一会,便阴魂散尽、怨气皆除,随着阴风一吹,化作骨灰飞扬。
同时也轻轻吹动了枪,最后又指向了林老执事。
我看着他,说“这一局,该你先了,这是天意
,对吗”
此刻林老执事目露凶芒盯着我。
鬼和人赌,十赌十输,那是因为普通人没本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