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 姚老太太和姚品妍都是误会了,以为姚品娴这是在自己亲自选魏王继妃。
而姚品娴,也正是想让她们误会。
叮健康值5
叮健康值5
姚品娴深吸一口气, 又轻轻呼出, 只觉得精神更好了些许。
她大费周章这么做,就是想让他们父女祖孙把心里的那点心机暴露出来。他们心思明显暴露出来了, 之后,她才好真正光明正大有理有据的和他们撕破脸。
也免得,老太太时刻再把姚家对她的恩赏挂在嘴边,站在道德最高处来指责她忘恩负义。虽然她从未忘恩负义过, 一直以来她不过就是他们维系着姚家和魏王府关系的一颗棋子罢了。
听话的,可操控的棋子。
而如今她这颗棋子觉悟了,不再任由他们摆布,他们便开始着急了。甚至, 还有毁了她的心思。
既他们从未对她讲过亲情,那她也不必再去顾念那点血脉之亲。
你不仁, 则休怪我不义。
姚品娴像是才看到自己祖母和姐姐的一样, 笑着和她二人打招呼。
“祖母和姐姐来了。”她病弱无力地说, “桃儿, 搬凳子来。”
姚老太太却沉着脸, 脸上也没个笑意,只是依着礼数先跟靖王妃请安。
靖王妃略抬抬手, 让老人家不必多礼。之后, 她则将目光落在了姚品妍身上去。
靖王妃和姚品妍同龄, 当初皆待嫁闺阁时,其实她二人接触的更多。而姚品娴小她二人几岁,她又是恬淡稳重的性子, 当年其实鲜少出门做客。
即便出去了,也只是紧紧跟在自己母亲或外祖母身边,极少会扎堆去贵女圈。
当年的姚品妍,名冠京城,曾轰动一时。她身姿曼妙卓绝,姿容姝丽娇艳,不知曾令多少少年郎为她疯狂过。
而如今,她虽仍旧姿色不减当年半分,可毕竟风头已过,再不是当年那副光景了。
其实靖王妃一直都不明白,摆着当朝亲王不嫁,非去嫁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人物,她图什么
难道,就是图那小人物不是将军将士,日后没有性命之忧图个简单安稳的小日子过
还是说,那齐公子待她极是温柔体贴,比魏王好太多
若真如此,那她如今也不会和离了。
靖王妃心中有分寸,有些话她摆在心中就好,自不会当着姚品妍面问。
毕竟曾经算旧相识,靖王妃也主动和姚品妍说了几句话。
不过,二人也不甚相熟,交情也不过尔尔。所以,客气着打了招呼后,靖王妃就起身告辞了。
“明儿再来看你。”
姚品娴提醒她“记得明儿把雨瑶带过来。”
“放心吧,记着呢。”靖王妃虽心下好奇,但她见姚品娴什么也不说,她也就什么都不问。
靖王妃走后,整个内寝就只剩下姚品娴和姚老太孙。姚品娴依旧躺在床上,望着这二人虚弱道“有母亲和外祖母住在这儿帮我打理王府事宜,又有太后祖母常来看我祖母和姐姐其实不必如此辛劳,日日过来看我的。”
“我很好,身子无恙。咳咳咳”忍不住“咳”了两声,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但姚品娴还在坚持说,“明儿祖母和姐姐就不必过来了。”
姚老太太这会儿脸色极难看,但她却仍挤出笑来说“你如今都病成这样了,我是你亲祖母,我怎能不来不说我心中的确很担心你的身子,就是叫太后看着也不好看。”
“连她老人家都不辞辛劳日日过来看你,陪着你,我这又怎能算辛苦”
“祖母言之有理。”姚品娴附和,“是我欠考虑了。”
见她语气弱下去了,姚老太太垂眸想了想,便挨着坐去了床沿。难得的,她主动抓住姚品娴手握住,语重心长和她说起话来。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总之,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你和你姐姐,虽不是一个母亲,但却身上都流着你们父亲的血。若论亲,自是要比外人亲许多,康安好歹还唤她一声姨母呢。”
老太太虽没明说,但姚品娴却领悟了她老人家话中的深层含义。
姚品妍是她亲姐姐,和她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再怎么说,也要比什么允国公府的旁支堂小姐要亲。
康安是她亲外甥,她日后怎会对康安不好
姚品娴坚信她心中所猜没错,老太太,包括姚品妍,还有她的那位好父亲,如今都已盘算着怎么等她死后由姚品妍嫁来做继妃了。
不过,姚品娴却装着没听懂老人家话的样子,并不顺着她意思说,只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而等到第二日,靖王妃果然将那位雨瑶小姐带过来时,姚品娴故意当着姚家祖孙的面,表现得十分喜欢和看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