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径直路过楚文澋身边,在梁澈面前停了下来。
梁澈的双腿不良于行,只能坐在轮椅上,在沈听肆走向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迅速的调整了表情。
那双满含着愤怒的眼眸亮了起来,像是一只看到了糖的小兔子,“九千岁你竟然这么快就办完事了”
那一年的冬日,苏慎一身玄色飞鱼服,将还带着体温的大氅披在梁澈的身上,成为了梁澈前半生痛苦生活当中,唯一能够抓住的希望。
可结果,苏慎对他所有的好,都只不过是因为他势单力薄,好拿捏罢了。
他只当他是一条听话的狗
倘若他不曾见过光明与温暖,他原本可以忍受孤独与黑暗。
但既然曾抓住了那束光,他又怎会眼睁睁瞧着那光消散
梁澈咬了咬牙,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试图解释今天提前举办宴会的理由,“我本是想着今日先和大家聚一聚,等后日,在着重的邀请九千岁”
“呵。”
沈听肆嗤笑一声,淡淡瞧了梁澈一眼。
这可是个惯会扮猪吃老虎的主,表面上柔弱无害,实际上那颗心早就黑了,是个张牙舞爪的小狼崽子。
“若是苏某今日未曾提前回来,倒是不知殿下已经有了如此大的能耐。”
梁澈一脸无辜,可在他的瞳孔深处,竟是悄无声息的蔓延上了一丝躁动的疯狂。
但很快的,他又眨了眨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都掩盖了去,全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岂敢岂敢,只不过是今日沐休,诸位”
解释的话语说到一半,沈听肆突兀的打断了他,指着外面接二连三离开的官员们满带嘲弄的开口道,“看到了吗即便他们想要那个从龙之功,也要看看我苏某同不同意。”
说着这话,沈听肆单手摸上了梁澈的脖子,手下的力道寸寸收紧,笑容中带着无尽的冷意,仿佛恶魔的低语,“所以殿下要听话,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