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玉佩就能俘获小龙君?!
温墨亭沉默了一会儿,默默从床头八宝柜中拽出来一个盒子,里面都是自己之前搜罗的各色玉石,到了该动工的时候了!
完全不知道温墨亭在想什么的小龙君还在门口乖巧等待着,他擡起稚嫩的小脸,呼出一口白蒙蒙的雾气,忍不住握着那玉佩嘿嘿笑了起来,听见身后房门吱呀响起,又慌乱地收起笑容,装出一脸淡定。
“走吧。”温墨亭牵起他的小手,看了一眼已经快有半个手掌深的雪地,还是弯腰把谢修悯抱了起来,后者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撩起自己的大氅,盖了一半在他肩膀上:“我帮你遮雪!”
温墨亭笑笑,完全没在意谢修悯忘记了龙族有可以遮风避雨的能力,大的抱着小的,小的护着大的,深深浅浅的脚印在雪地里留下长长一串。
不远处的谢清恒把手中的油纸伞塞给大哥,淡定道:“走吧,估计爹爹和父亲已经把我们两个忘了。”
谢景丞低头看看伞,再擡起头看看已经走远了的两人,笑着道:“看来要失宠了。”
“你哪里来的失宠?”谢清恒见他不动,伸手拽着他的领子往来处走,“我看徐公子对你痴心得很,你还得独宠一段时间呢。”
“过奖过奖,弟弟你比我厉害多了。”谢景丞听出他话中之意,嘴角带笑随他拖着走,“一来就勾..引个王爷。”
“闭嘴吧你。”谢清恒无奈地瞪了一眼大哥,转头走进了风雪之中。
……
珩亲王看着乖乖坐在凳子上,连脚都没法碰到地的谢修悯,虽然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还是觉得自己对于瑞水的“随意变化”认识过于浅薄了。
温墨亭手中端着饭菜,自己吃一口,喂他一口——原本谢修悯是能自己吃的,可家中没有备下小碗,酱碟又太小,温墨亭干脆自己上手,于是就有了来等温墨亭一起上朝的珩亲王看见的这一幕。
珩亲王已经用过早饭,此时也只是单纯地等兄长同路罢了,趁着间隙他和温墨亭聊了一会儿:“李家的丧事办完了,李绪也不会在京城再呆下去,估计是要回到那海边小村去。”
“李天昶到底不如李天驰,李绪看走眼了。”温墨亭轻声道,“偏见使然,若他当时多看一眼李公子,李家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本王倒是觉着和李绪没有多大关系,李天昶本就是个扶不起的。”珩亲王嗤笑道,“说起这件事,有个人我想带你见一面。”
“什么人?”温墨亭看了他一眼,能让一个亲王亲自拉线介绍的,绝对不是等闲之辈,珩亲王正要说话,谢修悯却是被呛了一下,温墨亭忙放下碗起身给他拍拍背,待他咳嗽停下来后又取了早就放在一边的热茶让他喝了小半杯,小龙君通红的脸这才恢复原样。
“原来你小时候是这样的。”珩亲王从未见过谢修悯这般模样,看他长得水灵通透,又和小孩儿似的,忍不住伸手去摸,谢修悯一看他手探过来,立刻张嘴露出小虎牙要去咬,珩亲王却是咦了一声,手顿时换了个方向,点了点谢修悯腰侧的玉佩,对温墨亭道:“哥哥,你怎么把这个给他戴了?”
“本就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温墨亭轻描淡写道,“他喜欢。”
谢修悯从珩亲王手边把玉佩拿开,熟门熟路地从温墨亭怀里拿出手帕擦擦嘴,珩亲王看着他跳下凳子,把用过的手帕拿去洗了晾在一边,这才重新扒着凳子坐回来,嘴边的一句“真乖”愣是死劲摁着才没脱口而出。
珩亲王临上马车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未说完的话:“还记得京中另外一位亲王吗?”
温墨亭闻言征了征神:“……不记得,这些事距离我都太遥远了。”
两兄弟都沉默了下来,的确,温墨亭才刚刚开始接触京中人事,他虽是皇子,对其他皇子却只是一听而过,只熟悉珩亲王这个弟弟,和先皇后所出的当年太子,如今天子,以及贺诩的同胞弟弟宣王,就连应王他也不过是听说过罢了。
此时听珩亲王说起这京中另外一位亲王,他确实不清楚。
珩亲王却是笑道:“散朝之后,我在宫门外西大街等你们,到时候见了面你就知道了……对了,年后起拔的人马本王也替你训练了一批,到时候走的时候一起带上,哥哥是一家人一起走吗?”
温墨亭待珩亲王逐渐亲近,对于谢修悯的野心珩亲王也知晓一二,他相信自己花了这么多年找到哥哥定然不是看着他去送死的,所以对北方之行并没有多少反对之意。
温墨亭点点头:“嗯,只是小梅姐恐怕想要留下来,她一个女子随大军开拔也的确不方便,到时候……”
“到时候我会多加照顾她的。”珩亲王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说完脸上笑容微敛:“今日朝后皇上若是留你下来,你莫要拒绝,朝中的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若是之前柯深明说的话你还记得,那今日..你可要小心那位阁老了。”
“你是说星象楼的那位?”被他这么一说,温墨亭也有了些印象,这位阁老似乎就是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