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你最近尽早滚远点!”
李天昶连滚带爬想要站起来,结果站了两次都没爬起来。
谢修悯回头看了一眼二楼,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倚着栏杆朝下看着自己,谢修悯转身将李天昶踢开些,没有再说话,却是解决了一场尚未展开的闹剧。
李天昶好不容易站起来,正要离开这个让自己丢人现眼的地方,只想把这件事盖下来不要让父亲知道,谁知一擡头就对上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徐家爷孙俩。
“李公子。”徐祝和他仅有一面之缘,怀里揣着小龙崽他并不想在这里久留,然而爷爷却颇有一副今天这热闹看得值了的架势:“李公子倒是好兴致,你爹前两天还来我这里送了茶叶呢。”
他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却是让李天昶顿时白了脸色,本想借着姚颖和谢修悯之间的恩怨来给他找点麻烦,没想到竟是接连被人看笑话,到最后只好落荒而逃。
应王见事情平息,拍拍谢清恒的肩膀:“在这里等着我,说好等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别乱跑。”
自从应王见过他小龙崽的模样之后就主动了许多,谢清恒倒是乐得自在,前提是他不会要求自己晚上变回本体陪他睡觉。
“所有人都以为好戏在楼下,”应王擡头看了一眼二楼飘过的衣角,勾起唇角道,“真正的好戏,可是在楼上呢。”
他一转身,却看见谢清恒不见了人影,目光往门口一瞥,正好和同样反应的徐祝对上视线,徐祝无奈地朝他指指自己空荡荡的衣服,用口型道:“和他哥哥一起走了。”
……
贺诩已经等得有些心焦了,应王下楼之后半天也不见人,他更不想去看什么平民百姓之间的打闹,心想若是还等不到人就先走了算了——本来就是给应王的面子才偶尔陪他出来吃顿饭,也好在众臣面前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他指尖在桌子上不停地点着,终于决定不等了,谁知才起身门就被打开了,他还以为是进来续茶的小二,一擡头却是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色狐毛大氅的青年走了进来。
这青年约莫二十岁上下,一张脸孔昳丽非常,唇红齿白,一头乌发在身后简单地扎着,依稀之间能看见红色发绳在大氅和外衣之间纠..缠。
贺诩并不认得眼前这人,却也能看得出来他并非之前上楼来送茶水的小二,也从来没有在应王身边见过这样模样的人——如果有,哪怕只见过一次他也能记住了。
所以他将这人当成了走错雅间的,说不准是谁家的公子哥,却看着他走进来十分自然地解开了身前大氅的带子,将那看起来就知道价值昂贵的大氅搭在了原本应王坐的椅子上。
贺诩皱起了眉头,提出疑问的同时瞄了一眼房梁,按理说若是有可疑之人,影卫应当早就将人制住了,怎么会放这个人进来?
“你是谁?”他说话的同时握住了腰侧的佩刀,眼前那人却是在他两三步开外停了下来,一双眸子淡漠地盯着他,只听他缓缓开口道:“好久不见了,大皇兄。”
贺诩瞳孔一缩,握住佩刀的手一紧,竟是险些被刀鞘划伤手心。
而此时潜伏在暗处的影卫情况同样也岌岌可危——红色小龙崽和白色小龙崽一人一边缠住了两个影卫的脖颈,虽然谢修悯说了不能出人命,但他们那犹如刀锋般锐利的龙爪依然可以随时取人性命。
影卫连发抖都不敢,只能互相瞪视,只要一动,他们不会怀疑自己的喉管会被彻底划破。
谢清恒正在专心致志盯着着匕首,爹爹手上什么也没有。
他朝着红色小龙崽使了个眼色,显然使眼色这个动作用本体来做很难让哥哥理解,红色小龙崽歪了歪脑袋,张开了龙嘴,仿佛在说:“再吐个火球?”
谢清恒忙摇头,红色小龙崽闭上了嘴,看着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朝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小龙崽尾巴上。
看着哥哥炫耀似的朝自己挥挥尾巴,谢清恒无奈地将尾巴又收紧了些,却又把持着不会把人弄死的力道。
两兄弟正在等着气息自然是来自于正在上楼的谢修悯,他身上庞大霸道的气场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来。
而另一股气息则来自于一群人——谢清恒心道不好,低头一看,果然看见酒楼窗外还有一个影卫闪了过去——竟然有人去叫了羽骑卫!
“不用白费力气了。”温墨亭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窃喜,轻声道:“在我们叙旧完之前,你不会见到任何羽骑卫的。”
“……你不该活着的。”贺诩手中的匕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走了,他此时只能寄希望于门外的羽骑卫,“当年父皇就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掐死你。”
“可惜他没有。”温墨亭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知道你大概不想听我叫你大皇兄,那么——皇上,我从来没有想要阻挠你的前程,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你,需要让你对我下杀令……”
“星象楼的占星师,告诉朕,你这个本不该出现在皇室族谱里的人才是该坐在龙椅上的那个!”贺诩拍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