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但是可以把剩下的留到晚上再亲。”
“这还能分开亲啊?”谢修悯笑着将他拉近自己,冬日的暖意在两人之间传递,温暖了两颗心。
“修悯,看!”温墨亭忽然睁大了眼睛,“下雪了。”
他伸..出手接住一片悠扬落下的雪花,冰冰凉凉的触感在掌心转瞬即逝,谢修悯扶着他的腰带着人迈过门槛:“到地方了。”
前厅中徐老太爷正坐在右下首喝着今年的新茶,珩亲王并没有坐在正位,而是站在一边,他也曾是这位老人的学生,即便如今是亲王,也还是对他带着敬意的——这一点在众多皇子之间,珩亲王的敬意尤为明显。
他始终记得徐太傅为兄长求情的恩情。
徐老太爷看着结伴而来的两人,目光从谢修悯刚从温墨亭腰上拿开的手上扫过,眸中明了:“来了?不知温公子对于我孙儿的病,可有意帮忙了?”
温墨亭知道他肯定会找人去调查自己,已经想开了的他并没有将这个细节放在心上,却是谢修悯微讶的目光中重新抓起他的手,走到了徐老太爷的面前,弯下了腰:“太傅,学生贺景携外子前来问好。”
徐老太爷一口茶梗在喉咙半天没咽下去:“你说你是谁?什么?外子?”
谢修悯清清嗓子,跟着道:“太傅。”
徐老太爷:“……”
……
“您说您没想到是我?”
温墨亭手中捧着谢修悯递过来的热茶,眼中也有些吃惊:“我以为……”
“只是觉着熟悉罢了,你和珩亲王殿下看起来有几分相像。”徐老太爷喝了一口茶,叹气道,“真没想到会是小景子你啊,不光是我,恐怕就连当今圣上都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通缉令又是怎么回事?”谢修悯打断了他的话,温墨亭出乎意料的主动暴露身份在他意料之中,但对面的珩亲王显然就有些不能接受了,此时脸上表情不是很高兴:“还不是星象楼的人说的?”
徐老太爷点点头,显然也对此有所耳闻:“我虽已经不在宫中当事,却也总能有办法得到消息,听说是星象楼的人在今年的祭天大典上大放阙词,将早就被赶出皇宫的七皇子说成了天命之人,话里话外都对圣上带着不满——圣上虽然对星象楼的人有所忌惮,却也不是当年的平庸之辈了。”
“星象楼的人被他杀了不少,这番言论才渐渐平息。”珩亲王叹了口气,“前些日子本王忙就是因为这件事。”
几人之间都沉默下来,徐老太爷在不久之后首先打破了沉默:“你改名换姓很好,至少现在圣上没法认出你,他只记得你儿时的模样。”
“还记得很模糊。”温墨亭想起了和自己完全不像的通缉画像,淡淡道,“毕竟他从小到大也就见过我一次。”
谢修悯本来正在盘算将来要怎么找机会为温墨亭报仇,心中忽然一疼,他猛地站了起来看向门外,徐老太爷被他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哦对了,瞧我这脑子,真是老了不中用了,祝儿还在外头等着呢……”
“你孙子的马车已经不在亲王府门口了。”谢修悯皱眉看向他,“你们最近可有与人结仇?”
“修悯,”温墨亭轻声问道,“怎么了?”
徐老太爷也在珩亲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与人结仇?这是何意?”
“有人开走了你家的马车,当然你孙子也还在车上。”谢修悯往外走了一步,沉声道,“我儿子也在车上——所以现在告诉我,你们徐家近日招惹了什么人?”
谢修悯之前都还能忍,毕竟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事情,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从入京开始,就已经有人盯上他们了。
如果那些人不让他安生。
他就不让那些人完好地活着。
……
谢清恒循着哥哥的气息一路追到了府外,小龙崽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追着,一个激动拖着龙尾巴钻进了唯一能看见的马车里。
“找到了。”谢清恒轻笑一声,他认出来这是徐家的马车,方才也听老管家说起徐家有人来拜访,想着应该是没错了,他正要上前去把哥哥抓出来,却在此时听见身后一阵破风声响起,谢清恒没有防备,被一棍子砸在了脑后。
这一下让他险些晕过去,堪堪站稳之后,就看见两三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人手一根棍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就是他。”
“带回去,赶紧拿钱走人。”
谢清恒并不认得这些人,却隐隐猜出这些人大概是把自己和某个人弄混认错了,说实话他被刚才那一棍子敲得很恼火,想要放出真身来把他们教训一顿,却又记得爹爹叮嘱过要小心行事,只是犹豫之间,他只觉得脑后一阵钝痛,眼前便是一黑。
而在京城另一头的应王府中,应枫正在看书,腰上的玉石忽然没来由地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的。
这把他吓了一跳,忽然想起这是某次之后谢清恒留下的,听说是他爹给他做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