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撒了药粉?”趁着温墨亭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李天驰捕捉到了重点,“你当时有什么感觉?”
谢修悯尾巴上的倒钩啪嚓一声拍碎了地上的石砖,于携看着碎成渣渣的地板,默默闭上了想要嘲讽“你居然也会中这种低级招数”的嘴。
“很晕,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谢修悯闷闷道,“所以我就回家来了。”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一把药粉迷到失控,还暴露了真身,但事已至此……
他看着只说了两句话之后就没动静的小夫郎,伸手戳戳:“墨亭哥哥?”
于携脑袋都快炸了,转身就走——他觉得再呆下去他会忍不住引颈自戮。
自己不过刚刚脱离于家准备单干,这边谢修悯不仅已经美人在怀,什么都有,现在还多了一层身份,看样子还是个了不起的大身份。
毕竟至今为止,瑞水还只是一个传说。
“……他要嫁给谁?”温墨亭忽然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某种从未见过的势在必得——他受够了莫名其妙地被盯上,被针对,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错,谢修悯也一直没有对姚颖做出过任何让他误会的举措,凭什么就要他们来承受这些?
谢修悯想了想,伸手一指李天驰。
“我?”李天驰忽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是说……他要嫁给我大哥吧?”
……
“李家的生意基本上已经被你吞了大半,李天昶是坚持不下去了才不得已将实情告诉了李绪。”
刚回到客栈又被抓来当“劳力”的于携脸黑成了锅底,却又对白九和温墨亭正围着看的东西好奇不已,只好一边不耐烦一边焦急地等着。
“恰逢这个时候姚家姚颖的父亲病逝。”于携说到此处顿了顿,“我父亲和他祖父似乎是忘年交,我才能从他那里打听到一些消息,听说是姚颖的祖父施压——他并不认同姚颖一个双儿能担任起肩负姚家的任务,宁愿将姚家托给李家也不愿意看着一个双儿掌握大权。”
谢修悯啧了一声:“所以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痊愈,此时正一手揽着温墨亭的腰,一手撑着腮帮子,脚边一条尾巴非常不爽地甩来甩去。
自从他接受了“秘密已经被发现”这个事实之后,只要家中没有外人,他就不再费劲把龙尾龙角收起来,即便如此他依然觉得生长期还没有正式到来,眼前时不时就白茫茫一片,这让他很是心烦不安。
却又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温墨亭。
他瞥了一眼温墨亭看不出什么情绪的侧脸,心虚地把视线收了回来。
“李天昶怕你。”李天驰手中捏着一颗枣子转了半天,嗤笑道,“他可能觉得只要你愿意娶他,李天昶就不敢和你抢人了吧。”
“所以他带着药粉上门来找人是打算强买强卖?”于携问道。
李天驰哼了一声:“他这是打算要生米煮成熟饭再以此威胁谢兄吧。”
谢修悯正在沉思,尾巴尖儿忽然就被温墨亭抓在了手里,他吓了一跳:“小心扎到你!”
“我忍不下去。”温墨亭微微蹙眉,从白九身边坐直,把两人正在围着看的龙蛋抱了一颗在怀里,指腹在红色龙蛋裂开的缝儿边上摩..挲着。
他垂下眸子,眼中闪过一抹阴暗,谢修悯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和他心意相通了一般道:“那我们就送他一份大礼。”
“大礼?”李天驰盯着温墨亭怀里的圆滚滚,“什么大礼?”
“他不是都递请帖来了吗?”谢修悯将白九面前的另一颗龙蛋用尾巴勾过来,也塞进了温墨亭怀里,后者愣了一下,赶紧两手抱住,生怕龙蛋摔散黄。
谢修悯笑了一声:“那我就送一份新婚礼物过去——海川楼的面子他可以不给,总不能不给于公子面子吧?”
于携已经对他到处占便宜这件事习惯了,既然他们都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用自己的身份行个方便倒也没什么。
但他也忍不住了:“你怀里那两颗,到底是什么东西?”
谢修悯叠指敲了敲龙蛋,被温墨亭把爪子拍开也不恼火,颇有些得意洋洋道:“龙崽子。”